而这个笑,让她眉眼间的冷淡不见了,整个人看着很好亲近的样子,尤其,这会儿,她那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乖顺的束在脑后。
这是女子在家时,最常见的妆束,更平添几分亲近。
石原卿定定看了她几息,眸底神色不明,谢安宁莫名感觉有几分紧张感,可不待她再说什么,面前男人转身退出了房间。
她长舒口气,又暗恼自己怎么紧张成这样。
等梳洗完毕,再次打开房门,那道立在檐下,背对着这边的修长身影闻声回头望了过来,微微一笑,“姐姐,新年好。”
晨曦中,青年五官俊秀,眉清目朗,语气温柔。
说着,他自袖口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墨玉,“昨日就该给你的,只是你走的太快,我给忘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年礼,驱邪解厄,愿你在新的一年能够诸事顺心,霉运尽消。”
彼此交好的同辈之间,互赠礼物是常有的事。
私相授受谈不上,何况她现在是独立门户的当家夫人,并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
谢安宁怔了一瞬,便伸手接过,“我现在身无长物,回礼等我……”
“不用,”石原卿看向她腰间系着的香囊,笑道:“我新得了块玉,正好缺只香囊相配,姐姐可舍得割爱?”
“……”谢安宁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腰间。
蓝杏色的香囊,上头绣着一只松鹤展翅于空中,身侧伴有朵朵祥云,针脚细密,从尖喙,到羽翅,每一处细节都十分活灵活现。
这只香囊是她下定决心和离的那一日开始做的,每一针每一线对谢安宁来说都意义非凡。
她面有难色,“这个是我用过的,你要是缺香囊,我给你做一个新的吧。”
“不行姐姐,”重逢以来,在她面前一直很好说话的石原卿却轻轻摇头,“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现在就想要礼物。”
现、在…
谢安宁扶额。
她入大牢入的那样仓促,全身上下除了压裙裾的玉佩外,只有身上戴的首饰,那都是姑娘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