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怀的就是野种,死了就死了!”季芳愤恨不平地道,“你这个淫妇,我哥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欺负我哥?”
不过,季芳也是怕,只敢骂,不敢上前打。
刘娥气若游丝,求道,“送我去医院,求你们了,送我去医院!”
罗广亮看着她挺吓人的,正要俯身去抱她起来,被自己老母一把扯到了身后,“送什么送,去医院不要钱?又不是我家的人,要送医院让她季家的人来送。”
五队的书记罗广生被关进去了,队长出面,一面组织人送刘娥去医院,一面让自己媳妇银枝去喊人。
刚出村头,就看到了七队的人过来,队长罗兴水松了一口气,要将人交给季长庚,“长庚哥,人就交给你们了,是你们七队的人。”
他其实也不想给刘娥垫钱,毕竟,就季同平那一家子,现在垫一分钱都收不回来。
季长庚是个厚道人,刘娥不管偷多少人,现在户头是在自己队里,他摆脱不了,只好道,“人我们送去医院,不过,这人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摔成这样的。”
季芳跟在后面,趁此机会道,“刘娥是搞破鞋伤了,她是被和她搞破鞋的人绊倒的,没人伤她。长庚叔,她搞破鞋,应该报给公社吧?”
季长庚听着不是命案,也懒得说了,摆摆手,“这事回头我们两个队一起协商解决,先救人!”
半路,孩子就生下来了,是个儿子,刘娥大出血,被送到医院后,幸好还有季夏之前用来救秦骁而给的凝血剂,打了一针,输了血后救过来了。
孩子只有四斤七两,既瘦又小,刘娥醒来后,看到儿子激动得不行,就好像得了一个太子一样,将来可以子凭母贵。
刘娥才被送医院,罗广亮就被关起来了。
之前,罗满堂当公社书记,罗广生是生产队的书记,这一家子将五队把控得好似自己的地盘,在里头为所欲为,整个生产队,无不对他们家意见很大,甚至很多都结仇了。
现在那两人都倒台了,罗广亮就成了出气筒,次日一早,大队就开始批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