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福身告退后,皇后陡然沉下了脸,眸中闪过一缕冷光:“剪秋啊,本宫怎么觉得有些冷啊。”
“如今才三月里,天气反复也是有的。”
言罢,剪秋又走近几步关切询问道:“不如奴婢给您添件衣服吧?”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凉意:“不是天气冷,是这景仁宫冷啊,皇上来一次才暖和一次,皇上不来,这跟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剪秋柔声宽慰着她:“娘娘您别这么说,今是十五月圆之夜,皇上定会来陪您的。”
“你没听华妃说吗,她要回去给皇上准备晚膳呢。”
“晚膳而已,况且皇上也未必就留宿翊坤宫了。”
“罢了,罢了!”
皇后的脸略显疲倦与苍白,声音也有些低沉:“华妃压了本宫这么多年,一直都还没有机会能一雪前耻。如今新人都又起来了,本宫年老色衰,又不得圣心,说不定日后要退位让贤也未可知。”
剪秋神色一禀,蹙眉道:“娘娘,您越说越远了…”
“剪秋,本宫不能看着她生下阿哥啊。”
剪秋满脸疑惑,喃喃道:“温太医不是说看不出男女…”
皇后摇摇头,神色满是落寞:“本宫在潜邸时七八个月就得知腹中是男胎,,华妃的六七个月也得知是男胎,熙嫔如今都快临产了,怎会看不出来?”
剪秋压低声音道:“莫非是有人交代了让温太医刻意隐瞒?”
皇后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难道要本宫眼睁睁看着她诞下阿哥?来日封妃,母凭子贵,扶摇直上?”
剪秋赶忙提醒道:“可她这胎如今都九个月了,咱们又能如何呢?况且皇上与太后十分看重…”
“本宫怎能容忍她们一个一个又一个诞下龙胎,本宫做不到,本宫做不到啊!”
言罢,她的眼眶微红,赶忙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可您答应了太后,力保熙嫔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