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 这么激动?可否说来本王听听。”
处理完事的沈晏川现身于此,人还未踏入屋内,那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场便已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众人一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均低垂下了眼眸,大气都不敢出。
沈晏川身着一袭暗紫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束着一条玉带,挂着一枚通透的玉佩,玉冠束发,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仿若寒潭,让人难以窥探其中深意。
他此刻正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屋内众人,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仿佛对眼前的场景饶有兴致,又仿佛已然洞察一切,让人莫名心生寒意。
刹那间,原本喧闹的厅堂好似被施了噤声咒一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寂静得令人胆寒,仿若一根极其纤细的针悄然坠地,那轻微的 “叮” 声都能毫无阻碍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清晰可闻。
白初屿抬眸看向了沈晏川,沈晏川亦正好看向了他,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撞上。
白初屿微微愣了一下,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起身迎向了他解释道:“朕方才听白老爷与白夫人聊了一些家里的趣事,只觉得有趣的很,待会儿,朕私自讲你听听?”
一旁的白温听到白初屿说的话,全身一阵僵硬起来,生怕他将方才他们密谋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颗心紧紧的提了起来,好在,白初屿并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附和道。
“回王爷的话,正是皇上所说的那般。王爷不在的时候,草民与内在将家里发生一些家常趣事说给了皇上,又因为许见未见,不免情绪有些激动了些。”
“当真?”沈晏川的双眸漆黑深邃如深潭般不见底,他看了一眼站于一旁的杨海,意味深长道。
白初屿见沈晏川看向了杨海,他亦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杨海。
杨海见摄政王与皇上都看向了自己,全身一阵僵硬了起来。
“回王爷的话,正是如此。”在两人的注视下,杨海低垂下了眼眸,心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