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方大人在校场点兵之后,精心策划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他命令士兵们分批着便装,从西门悄然出城,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每个队伍基本上控制在60名左右的人,他还特地挑选了一些年纪较大的士兵,这样的安排使得他们更像是逃难的饥民,而非训练有素的官兵。
所有的兵刃都被巧妙地藏匿在包裹或者马车里,这些包裹和马车外表普通,与逃难者所使用的无异,因此并不会引起怀疑。方大人本人则装成一个账房先生的模样,穿着朴素的长袍,戴着一顶旧帽子,混迹在人群中,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举止中透露出一丝商人的精明。
由于路上逃难的饥民比较多,方大人的部队并不显眼,他们与真正的逃难者混杂在一起,行进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山上下来埋伏的强盗们,目光始终警惕着官兵的队伍,却对这些看似普通的逃难者毫无戒心。
就这样,方大人的部队悄无声息地混进了城门。毕竟也有2千多号人,这样的规模在逃难的饥民潮中并不罕见,因此并未引起城门守卫的怀疑。进了城门后,士兵们迅速脱下了便装,露出了底下的战袍,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纪律。
他们集合起来,手持兵刃,趁着夜色直扑衙门府。夜色中,他们的行动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家丁们开门见到这突如其来的阵状,吓得不敢吭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兵涌入。
方大人的部队如同夜色中的猎豹,迅速而致命。他们的目标明确,行动果断,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衙门府内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而方大人的部队就如同夜色中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个衙门府。
在衙门府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老爷正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怀中搂着几个歌姬,她们身着轻纱,舞姿曼妙,歌声悠扬。然而,这份欢乐的氛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去通报老爷,气喘吁吁地传递了紧急的消息。
老爷一听有官兵敲门,脸色骤变,怒火中烧。他粗暴地推开了几个被剥得精光的裸体歌姬,她们惊慌失措地蜷缩到一旁,老爷自己则慌忙抓起裤子,手忙脚乱地穿上。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急匆匆地迎到门口,心中充满了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的怒气。
到达门口,老爷发现几个老兵在叫门,他的心中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大声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半夜来扰我衙门府,真得不想活了吗?”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威胁和傲慢。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眼前的老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脑地就抽了下去。老爷还没来得及反应,剧痛已经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紧接着,两队官兵如潮水般冲了进去,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序,很快就将整个衙门府内的人都控制了起来。
方大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他从队伍的阴影中缓缓走上前来,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那位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老爷。方大人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山匪,妄图颠覆朝廷,你知罪吗?”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惊雷,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位老爷,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权势之中,一看见开封府的方正,立刻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傲气,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哭闹着说:“大人我冤枉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和威风,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哀求。
这时,铁手也被几个士兵押着来到前院。他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的寂静。他大声说:“你冤枉?你做的种种事情我都可以作证!”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击打在老爷的心上。
方正一看是铁手,立刻命人给师爷松绑。铁手的突然出现,让衙门老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被揭露,无法再有任何的抵赖。他的双手颤抖着,眼神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