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暨白脚下的步子跑得飞快,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得模糊,他的眼里只有许知意那一张越来越苍白的脸。
“好疼……我好疼……”许知意这些年来在战场上面也受伤很多次,不管她的伤口有多大,每次她都会强忍着痛意,甚至在部队里面,下属都私自给她取了个“忍者大神”的称号。
可是这一次,许知意感觉自己的腹部就像是有一个钻头在疯狂的捣鼓着,里面的五脏六腑全部都捣碎,然后还有大锤子在狠狠的敲打,腹部一阵阵筋挛,每筋挛一次,涌出来的鲜血就更多了。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江暨白头一次如此慌张,尤其是身上传来濡湿的感觉,他整个人浑身发冷。
许知意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是紧闭双眼。
哪怕眉头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川’字,她也不再说疼。
她看上去像极了非常厌恶江暨白,江暨白只感觉心脏四分五裂疼得厉害。
他能够感受到许知意对他的厌恶跟排斥,江暨白从来都没有这般无助过。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要去喝酒呢?
喝醉了之后为什么要跟许巧巧发生关系?
发生关系了为什么就不敢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