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乔蒹葭躺在病床上,脸上已有了血色,她左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右眼一看张少武。
“首长,您坐。”张少武被乔父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
带兵打仗的人身上,那股子肃杀之气,让人心生敬畏。
乔父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刚从兜里掏出一根大熊猫,又见自家女儿给他使眼色,最后拿着烟盒,让给张少武问道:“你抽吗。”?
“首长,您抽···我不咋会抽。”张少武站的笔直。
乔蒹葭实在忍不住,又抬声提醒道:“爸,这是医院。”
“哦哦哦,对对对。”乔父恍然大悟,又将手里的那根大熊猫,放进口袋里。
张少武脸上带笑,“首长,您要是想抽烟,我陪您去楼下走走。”
乔父点着头,又从椅子上站起身,俩人走出病房的门口。
身后的警卫员,跟他们有八九步的距离,什么话也不说,脚步很轻。
“昨晚上的事儿,我得感谢你。”乔父说着,又从兜里拿出那根大熊猫,叼在嘴里。
张少武与他并着肩头,“首长,这话您就外道了,就算不是蒹葭姐,我也会出手。”
“虽然说,我只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
“可是,在保护群众生命安全的事情上,我不会犹豫,更不会掂量被保护者的身份。”
“再者说,我与蒹葭姐的交情,真用不上谢字。”
乔父缓缓的走着,嘴里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蒹葭从北京回来,我就听她说起过你。”
“你身上这些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张少武心里知道,这是乔父对自己的试探,也是一种筛查。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展现的手段,太不像是个“毛头小子”。
“哦,您说我身上的功夫啊。”张少武故作恍然,继续说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不过倒是不难说。”
“我师父是个从武当下来的道士,还抗过日,杀过鬼子。”
“五五年的时候,我正好十五岁,在四九城的墙根底下,遇见我师父。”
“当时他躺在墙根底下晒暖,我还以为他是乞丐,便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薯,给了我师父,就有了这层缘分。”
“他捏了我的根骨,说我是练武的奇才,后来我跟着他老人家,学了三年武当的拳法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