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眼神瞟在张少武的脸上,却见张少武仰头看着那根上吊的马绳。
“哟!老太太,您身手可够好的,这绳子你都能挂在房梁上。”
“就算是让我挂,我都不一定挂的上去。”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想着,他张少武的眼神可够毒的。
聋老太太装聋作哑就当是没听见,还是撒泼打滚的嚎啕大哭。
“我真不想活了,我实在活的太难了。”
“不成!不成!我不活了。”
张少武伸手抓了抓那根马绳,都没用力,那一根上吊的马绳,就被他拽在手里。
“好么!活扣儿。”
易中海脸上不自在,他赶紧抬声说道:“大伙儿,都看见了。”
“老太太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咱们院里,不管怎么着,不能看着老太太活活饿死。”
“你说呢,四大爷。”
张少武并没说话,还是仰着头,心里丈量了一下房梁到地面的高度。
“老易!老太太是陈祚瑞的小妾,你不是不知道。”阎埠贵嗓音洪亮。
“现在,老太太的底细儿,街道上可都知道了。”
“她以前跟着陈祚瑞,吃香喝辣,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
“你要是想接济她,大伙不拦着,可你不能让我们这帮工农阶级,去帮助一个当年的剥削者。”
“你说呢,四大爷。”
张少武淡淡点头,又将眼神放在聋老太太的身上,抬声问道。
“这老太太,现在是怎么想的。”?
易中海也不墨迹,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太太还是想让街道,恢复她的五保户资格。”
“你说,现在她一大把年纪,无儿无女,又没有地种。”
“就算让她去捡野菜,那野菜也轮不着她。”
“她以前是五保户,也不过是混个温饱,咱们商量商量,去街道办走一趟。”
张少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手里一直拿着那根上吊的马绳。
聋老太太也不哭不闹,就等着张少武服软,好让她吃上一口“五保户”的饭。
屋里的二大爷与三大爷,都不敢表态,毕竟聋老太太的身份太过于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