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余自省的咄咄逼人,让他给个说法,他怎么给,难道要承认这些罪行吗,不,必然不能,那样他就真翻不了身。
要推到文家身上吗,也不行,管太妃的一句话,他们刘家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刘见此时的脑子转的飞快,他就在想怎么保住文家的同时,还能把自己摘出去。
至于这告状的女子,哼,他眼睛微眯,余自省能护她一辈子吗?
“余兄,你应该很清楚,我刘某人来平城不足两年,可渔村的情况十年不止了,怎能怪在我身上。”
他说是没错,但这种人更可恶。
刚来到平城就接手了上个县令的在做的事,他的恶难道就小了。
在阿凉看来,这种人比那假的狄池还可恶,那假的狄池知道自己没有才能,他干脆就撒手不管,什么事都交给下面人。
可这人,一来就跟文家搅和在一起,和上一任知县没区别。
面对刘见的解释,余自省并没有发表意见,反而是问跪在地上的阿凉。
“姑娘,你看这....刘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阿凉抬头睁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问,“可是大人来的这两年,从没过问过我们村的情况,我们制鱼干的任务反而比以前更重了呢。
每次来拉货的都是衙门当差的,大人真不知道吗,要是这样,那大人也太可怜了,让整个县衙的官差都给骗了。
......呜呜.....我们好苦啊......呜呜......刘大人好可怜.......”
见她又嘤嘤嘤的哭起来。
众人:.......
你给刘大人想的理由真好,可问题是他敢承认吗,他敢把所有责任推到下面人身上吗。
刘见不敢,他来上任才多久,衙门别人当差多久,他是外地人,这些人是本地人。
如果他真把罪责全推到下面人身上,那他刘见往后的日子只会比死了更难过。
官大一级压死人?
那也要看在哪里,是个什么官。
他一个无人在意的知县,就是死了,也没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