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扶起阿凉,“来,本殿敬阿凉一杯。”
阿凉也很爽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燕修然也给阿凉解释,不会让她左右逢源在各色男人之间,她只要攻克一个人,给自己传消息就行。
这让阿凉心中一松,还好不是给各种男人陪睡。
——
大庸天元十九年,曾经震惊全国的四十万两赈灾银丢失一案终于告破。
肃州知府韩弘厚伙同治下官员监守自盗,诛杀押运赈灾银士兵六十余人。
同知范阳范大人为了让韩弘厚放低警惕,忍辱负重七个月,天元帝下令,由他接手肃州。
主谋韩弘厚由四皇子押解回京,其他同伙官员和男丁就地斩首,女眷流放三千里之外的冀州。
当范阳带兵到韩府时,曾经肃州最大最热闹的知府府已经乱做一团。
女眷立马就要流放,一点钱财都不能带。
韩飞絮和几个妹妹此时六神无主,她们哭喊着冤枉,官兵搞错了。
韩飞絮拉着胡氏的手哭着问,“母亲,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母亲。”
胡氏一改以往的冷漠,脸上的笑容真心了许多。
“当然是去冀州。”
冀州对于上京城来说是三千里,但对于肃州来说,其实不远,只是比肃州更北而已。
连千里都不到,比起上京城 的罪犯,他们要少走很多路。
胡氏说去冀州,可韩飞絮不同意,“母亲,我是林家的儿媳,我是林二公子的未婚妻,我可以去上京的。”
她不要去冀州,她不要去那种穷乡僻壤,更不要过苦日子。
这么多年来,胡氏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的女儿。
说出的话不是宽慰,而是残忍的又刺骨的事实。“傻孩子,林家已经不要你了,林二公子早就回京了。”
韩飞絮哭着摇头,“我去上京找他,我可以做妾的。”
她疯狂的样子,让胡氏摇头,心里刚起的那一点子怜悯瞬间没了。
果然姓韩的都是一个样。
她转身就走,把韩飞絮的哭喊声甩在了身后。
韩飞絮走的这天,阿凉去看了,看着她哭哭啼啼 ,又不得不强撑着精神的样子,让阿凉心情无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