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燕修然并没有意外,肃州称得上大户人家的也就那么几家。
旁边的陈路很好奇,“韩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沦落到那种地步?”
“听说京兆尹二公子林朔最近在肃州,一个月后要迎娶韩家女上京。”燕修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结两姓之好和大小姐身边的丫头还有关系?
陈路不明白。
“你看不到她的好颜色吗,活脱脱的狐狸精。”
主仆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
阿凉:......
陈路:......
“公子说的不错,林姑爷下聘当天,看到了在小姐身边服侍的 奴,夸了奴两句,小姐就说奴故意勾引姑爷,故而罚了鞭刑,扔到了乱葬岗。
也是奴命不该绝,那乱葬岗离官道不远,爬出来后得救了。”
听完整个过程的陈路目瞪口呆,“就因为这个原因,那韩大小姐就要打杀了你?这韩府果然嚣张。”
这话阿凉可不敢评价,燕修然他们敢评价一个州知府,她一个贱籍是万万不敢随便乱说的。
她只得把身子压的更低,等待他们对自己的处理。
“你想回去吗?”上首那人问道,还没等阿凉说话, 头顶的声音又传来。
“抬起头来说话。”
她这才抬起从进来一直低着的头,也看清了上首之人的长相。
那天在池子里她因为伤势太疼,没心情看,来到府里这么久,阿凉才算是真正的看到这人的正脸。
就算是坐姿,也折损不了他的高大挺拔,发丝松散的垂落在肩头,微乱中带着一丝不羁,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他的眼睛深邃如湖,神秘诱人。但当他凝视你时,那眼神中的冷漠与不屑会让人不寒而栗。
和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阿凉就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