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吧台。

迟清和百无聊赖地望着不远处跳着钢管舞的男人。

高度数的酒一杯又一杯往喉咙里灌。

调酒师看得心惊胆战,不停劝他缓一缓,别喝这么猛。

迟清和嘴上应了,动作却没慢下。

电话响起。

“迟总,找到偷拍的人了。”

迟清和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反应了好久,才哑着嗓子回道。

“挑张模糊看不清脸的,让他们发出去,说我未婚生子,夜会有夫之妇,标题怎么难听怎么起。”

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屈指在吧台叩了叩,调酒师叹息,认命给他再调一杯。

“记得把女生和孩子的脸盖严,热度推高后,及时控评,一旦出现相关身份信息,删掉。”

电话那头迟疑不决,“迟总,这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吧。”

“按我说的做。”

“……是。”

电话挂断,酒也调好了。

调酒师按了一下火机,浅蓝色的酒体瞬间燃烧,绽放出漂亮缥缈的火焰。

迟清和怔怔地望着杯口,焰火逐渐消失,融化在渐变的液体里。

他端起酒杯,一口闷。

这次的度数要比之前喝的高上好多,迟清和直接耳鸣了三秒。

缓过神后,感官恢复,喉管连着胃像有团火在烧,又痛又麻。

他强撑精神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劲爆的音乐声逐渐远去,耳朵好受很多。

他拧开水龙头,捧着冰凉的水往脸上扑了好几个来回,才好受些。

也是在这时,他捕捉到空气里一丝奇怪的味道,抬眼看去,只见最后一块门板在小幅度颤抖。

仔细听,还有两声刻意压低的喘息和讨饶声。

迟清和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正要离开,隔间里的声音骤然拉高,酥酥麻麻的软调带着遐想的钩子,猛地拨乱心弦……

迟清和止住步伐,在原地僵硬地停了足足半分钟。

声音,好熟悉。

他从隔壁工具间掏出正在维修的黄架子安在门口。

掐着表等了足足十分钟,隔间里的人才收拾好。

祁连脸蛋红扑扑的,腿脚也是虚软的,刚出来没两步,又被身后人急不可耐地抓住脖子,压着啃了两口。

“宝贝,回房继续。”

祁连正要应下,余光猛不丁瞧见洗手池旁一抱臂站立的高大人影,腿登时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