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是出粉不太多!”冯素莲肯定道,“一百来斤蕨根,出粉十斤左右。”
“铲子不行,得用锄头深挖!下面的蕨根才好!”
冯素莲看了看挖出来的蕨根,又细又烂,蕨根扎根深,要挖到一尺深以下,才有指头粗的。
在吃不饱的年代,蕨草是穷人的救命粮。
春天长出的嫩芽摘了,焯水后当饭菜吃,吃不完的晒干存着,底下的蕨根可榨粉吃。
前世冯素莲带着两个傻儿子,春天摘嫩芽、秋天挖蕨根榨粉填肚子。
“好嘞!”战士们提着铲子跑回去,很快去山下工地上拿了几把锄头。
一锄头挖下去,指头粗的黑褐色蕨根露出来,比刚才的烂根好多了。
老朱拖了几个箩筐过来,看着老大一片蕨草,嚷嚷着,“哎呀,发财啦、发财啦!”
一人一片地,卖力挥锄深挖,很快就装满四箩筐。
“够了,先挖这么多吧!”冯素莲道。
蕨根挖着不算费力,根须细,裹满泥沙,很难清洗。
榨粉时更费力,没有机械打碎,纯手工捶打,这几筐够炊事班折腾好些天。
“还有那么多,不挖可惜了!”老朱满眼舍不得。
修路沿途山坡上蕨草不少,竟不知蕨根还能出粉,老朱觉得心在滴血,错过了一大片好东西。
“就这些需要不少水缸、木桶,咱们炊事班有多少桶?”冯素莲问。
“唉!走吧!”老朱招呼大家下山。
炊事班就那些家当,小冯说得对,挖多了,没桶装也是白搭。
“喂,挖到啥?”山坡下战士们见炊事班战士又是挑,又是抬的,箩筐里满满当当,都好奇。
“婆婆丁!蕨根!”老朱大声道。
“蕨根?老朱,啥蕨根?”战士们听着新鲜。
“过几天就知道啦!”老朱卖关子。
弄回炊事班,蕨根先扔水里泡上,明天再清洗。
战士们清理今晚要吃的婆婆丁。
冯素莲则把辣蓼花洗净,制作酒曲,白洁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