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阳肩膀下垂,浑身无力,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老夫知道了。”
他选择站在北靖王的队伍,就注定是太子的死对头。
如今太子抓了他的家眷,就是想逼他攀咬北靖王。
否则,太子绝不会手软,能当太子的人又怎会心慈手软,更何况是他先站在太子的对立面的,太子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说话间,魏公公这才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他这把老骨头,来来回回爬几趟城楼,身体真的吃不消。
“皇上,这是那些百姓的状纸,和他们儿子寄回来的遗书。”
皇上脸色铁青的打开那些信封,从里面倒出来的一些绿米和黑豆。
“这是何物?”
皇上没有先看状纸,也没来得及看书信内容,所以还不知道事情缘由。
魏忠弯腰捡起那些绿米和黑豆,如实说道:“这是发霉的稻米,这是腐烂后又晒干的黄豆。”
皇上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展开书信草草看了几封,内容几乎一致。
“混账!”
皇上气的摔了手中的信件:“王黎阳,谁给你的胆子!”
王黎阳面如死灰,并无反抗:“皇上,罪臣该死。”
“罪臣一生清清白白,罪臣耽误户部尚书数十载,从未贪过一文钱。”
“罪臣……罪臣也是逼不得已。”
“是……是北靖王,用罪臣的家眷威胁罪臣,罪臣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搜查,罪臣此次贪污所得数十万两,尽数交给了北靖王。”
“罪臣罪该万死,还请圣上饶了罪臣家人一命。”
王黎阳说完,直接从几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当场身亡。
楚仲渊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王黎阳临死前会反咬他一口。
而且,他的确收了十万两银票,这下即便他浑身上下长满了嘴,怕是也说不清了。
到底……到底是谁在做局!
是陆家还是太子!
楚仲渊目光阴沉的扫过他怀疑的每个人。
“父皇,儿臣冤枉。”
“儿臣……儿臣并未做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