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宸沉默的凝视着她，那黑沉沉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青禾有一瞬间的害怕，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自己可是公主。

就算他知道人是她杀的，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更何况，他又没证据，只要自己不亲口承认，谁也别想把这件事算在她头上了。

“驸马，为何这般看着我？”

莫凌宸突然冷笑出声：“公主这下放心了？”

楚青禾依旧直视着他，理直气壮：“放心什么？你怀疑这件事跟本公主有关？”

“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本公主若想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就算本公主正大光明的杀了她，也没人能将我怎么样？”

“我又何须不承认？”

“驸马休要带着偏见看待本公主。”

“本公主今日带齐老过来，也是为了帮忙，你又何必这样对我？”

楚青禾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仿佛真的被人冤枉了。

莫凌宸看着她的眼泪，似乎有一瞬间的心软：“当真不是你？”

“哼，本公主做事向来磊落，竟然说了放她走，又怎会出尔反尔。”

“她若是不肯走，本公主定不会放过她。”

“可本公主听说，她是在离京的路上出的意外。”

“她都要走了，本公主又何须对她赶尽杀绝？”

“难道本公主会如此轻看自己，觉得自己连个……青楼女子都不如？”

莫凌宸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微微点头：“就当你说的是真话。”

“我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

楚青禾见他信了，心中高兴，男人果然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你打算一直守着她吗？”

“还是早些让她入土为安？”

莫凌宸盯着病床上苍白的女子，目光深情且温柔：“她还没有死。”

“可齐老说她跟死人无异。”

“她还没有死。”莫凌宸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