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老弟,我的人你放心,都是久经考验的好同志,老人家忠诚的战士。”
“李哥,说好话,说大话,谁不会?忠诚不忠诚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老弟,那你说怎么才能证明?”
“当然是老人家的语录了。”
“要怎么个考核法呢?”
“李哥,要不你先试试,给他们的打个样?”
看到刘国正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李怀德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联想到刚才聂元英大喊着不让自己上了刘国正的当,难道这刘国正想趁机把自己干掉?
再说了,还不知道怎么用红宝书来鉴别考核呢,万一自己通不过该怎么办?不会像聂元英的手下那样?
李怀德还是决定先看看,把这个机会让给他的得力干将,刘海忠。
听到李怀德喊自己,刘海忠脸都白了,红宝书他身上也有,上面很多字都认不全,更别说背了。
可是,李怀德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不过,他也不敢接受考核,那些人的惨状他可是看着呢,想必就是没有通过所谓的考核吧。
“李主任,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吧,我看于海棠就不错,年轻有学问,肯定能通过考核。”
谁说刘海忠没脑子?祸水东引这一招练的就很好。
“刘队长,你是队长,你应该起到带头作用。”
于海棠也不傻,现在的情况她也了解了,还是从聂元英那里了解到的,别人注意力在其他地方的时候,她就问过聂元英了。
“海棠,你就别推辞了,机会当然要留给你们年轻人。”
“刘队长,还是您先来吧,我年轻没经验。”
“...”
两人在这里推来推去,李怀德不耐烦了,直接说道:“行了,你们三个一起参加考核,刘海忠第一个,刘光奇第二,于海棠第三。”
“嗯?”
见三人还想说些什么,李怀德脸一沉,不悦的看向了三人。
“蒋平,那边先停一下,让李哥的人加个塞。”
刘海忠三人在心里直接就骂娘了,刘国正你当个人吧,这事谁愿意上赶着加塞,为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们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这是刘国正趁机报复他们,恨只恨刚才情不自禁的口嗨了。
现在被刘国正盯上了,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考核。
蒋平掂了掂手上的铁棍,来到刘海忠面前,直接问了三个问题,不偏不向所有人都有三次机会,只要你能蒙对一次,就能避免断腿的命运。
“蒋平,住手。”
刘海忠一次都没有答对,举着铁棍要往刘海忠腿上砸的时候,刘国正直接喊停了,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李怀德:
“李哥,看到没,这就是典型的投机分子,你的人,你来处理吧。”
“嘶...”
李怀德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刘国正啊刘国正,你可真行,不会背就是投机分子,坏分子,两面派,按照这个逻辑,整个夏国上下上下,这些搞运动的,都会被贴上一个投机分子的标签。
“李哥,怎么了?牙疼吗?”
“不不不,老弟,会不会太武断了。”
“不会,咱做事,你放心,绝对比聂元英,刘海忠之流靠谱,他们整人的时候只不过凭借一张嘴,而我完全有思想依据,严格遵从语录的指示。”
李怀德现在已经后悔了,本来和刘国正关系还不错,结果一步之差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人家拿着语录来说事,谁敢反驳?
就刘国正这个玩法,想要反驳他,首先就要把一整本语录背诵下来。
只是简单的背诵下来还不行,第几页,第几行说的是什么,第几个字是什么,哪怕一个标点符号都要记的一清二楚。
谁敢这样玩?
就现在夏国这个形势,这一本语录就和古代的尚方宝剑差不多。
“李哥,对这些投机分子心软,就是对人民群众不负责任,对运动有抵触。”
如果杀人不犯法,李怀德现在都想拿着众生平等器把刘国正给突突了,啥话他都敢说啊,你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老弟,你的心情我理解,咱们毕竟不是执法部门,这样做是犯法的。”
“哦?既然不是执法部门,像聂元英,刘海忠之流,谁给他们的权利,来我办事处闹事?李哥,不会是你吧?要是这样的话,兄弟我是真伤心了。”
“我..这..”
“李哥,像聂元英这些人,他们不属于执法部门,甚至干部都不是,来到我办事处就给我扣上走资,乐于享受的帽子,你说这是不是肆意构陷好人,破坏咱们得之不易的建设成果?
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不是受境外敌对势力的指示,专门来搞破坏的。
更可气的是,他们打着老人家的旗号,号称以语录为指导思想,来肆意构陷别人,打击异己,这是什么?这是要破坏我们夏国上下一心的团结,抹黑老人家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其心可诛。
我建议就地枪决。”
李怀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刘海忠,刘光奇,于海棠直接就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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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怎么玩?
要不要这么狠?
再说了,他们想趁机往上爬有什么错,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怎么就扯到境外敌对势力了?
这帽子谁能接的住?
聂元英也没有刚开始的趾高气昂,现在整个人哆嗦的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在风中无助的摇曳,似乎随时都会被吹落。
“老弟呀,任你再能说,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有点本事的普通人,我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聂元英东城区联合行动委员会的主任,你没有资格来审核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