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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中裹挟着无尽的悲凉，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的最后的哀鸣。

“是我不配，是我不配……”宋淮一边笑着，一边踉跄着后退，像是呓语，又像是对命运的控诉。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却越来越绝望。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神空洞，几乎完全失去了焦距，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夏欢欢看到宋淮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太重了，宋淮现在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做出什么傻事来。

“那个……你先冷静点儿！”

宋淮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尖轻轻擦过脸颊，拭去脸颊的泪水，接着，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令人心疼的微笑，

“川总，”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无论如何，我还是应该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哪怕……哪怕只是因为……可怜我。”

陆彦川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桥栏上，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哈哈哈……”宋淮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原来……我始终都只是一个小丑……”

她说着，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面向那深不见底的夜色。

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下了大桥。

“不要！”

关诗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朝宋淮飞奔了过去。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宋淮，可是宋淮坠落的速度太快了，她离宋淮又太远。

她的手绝望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可最终，指尖只是堪堪触碰到宋淮的衣角，下一秒，那抹单薄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