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仪尽管是稷下学宫毕业的学生,不过隶属于政治学院,和这两位完全没有交集。她见钱有才迎了过去,也难得的站起身子,迎了两步。药大师和周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忙加快几步,上前行礼道:“见过九公主!”
姬仪伸手拦住:“两位老师不必如此,这里不是天庭,我们师徒相交就好。”
“臣遵命!”不管姬仪怎么说,大庭广众之下,理法不能乱,药千道和周岩在稷下学宫都是有些地位的人。他们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被有心人被人抓住把柄。
钱有才请两位老师坐下,给他俩满杯,几人喝了几杯,周岩问许凯:“你的第三剑可成否?”
许凯微微一笑,神情淡然:“修为剑术不过是一种虚妄,我已经不拘泥于这些了。”周岩一阵错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钱有才发觉到周岩的尴尬,忙解围道:“恕小弟见识有限,许兄的话我思量再三,也不知其味,不知可否为钱某详细说说。”
许凯看了眼钱有才,又看了看周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讲的是道,又非道。我以剑入道,与天地合一,达到无我无剑的境界。剑不再是剑,而是我,我不在是我,也是剑,天地间的一切,皆可为剑,也皆可不为剑。当我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发觉我已经脱离了剑道,不过现在的我犹如在黑暗中摸索,前方的路并非坦途,而是越来越困难……”
许凯举杯一口干了:“现在的我就好像是装在玻璃瓶里的蜻蜓,前途一片光明,眼下寸步难行。”
周岩听后极为震惊,感叹道:“想不到许凯之境界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呀。”
许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久后周岩和药大师借口还有几个朋友要拜访,告辞离去,剩下三人继续喝酒,偶尔有一搭没一搭说上两句,宴会开到很晚,末了曲终人散。
钱有才跟随侍女进了一间颇为豪华的房间,房间是两室一厅一卫,一间卧室一间练功房,客厅足有五十平米,卧室和练功房二十平左右,每个房间都有一扇封闭的窗户能够看到外面的星空。
侍女说她就在外面,有事请吩咐。钱有才让她回去歇吧,让她快到地方的时候提前告知就好。这段时间自己要闭关,不见客不访客,不会出屋,侍女哦了一声,出了屋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似乎不准备离开。
钱有才迟疑了一下,便随她了。他走进练功房,打开防护法阵,祭出世界法宝,随后身子一卷,进入其内,很快出现在太阳星。
钱有才将柳叶仙子留下的泣血木留给林峯,
林峯握着那块泣血木,不知为什么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滴落在木头上,仿佛在为它洗礼,又似在诉说着某种未了的情缘。
他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痕,双手缓缓抬起,那刻刀在他指尖灵活跳跃,仿佛拥有了生命。林峯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泣血木独有的纹理与温度。
随着他心念一动,刻刀轻轻落下,每一刀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犹豫。他先是勾勒出飘逸的身姿,轻盈的衣袂随风轻扬,随后在木头上细细雕琢的面容,很快一张精致又陌生的脸出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刻刀与木头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终于,经过精心雕琢,一件栩栩如生的木雕作品完成了。
林峯望着自己的作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感伤,他不禁问道:“这个人是谁?”
“你觉得她是谁?”钱有才反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雕刻成这个样子!”林峯抹了抹眼泪:“大哥,你知道她是谁么,我感觉我跟她之间有故事。”
钱有才摇摇头,想了想,拿出一个水袋,递给林峯:“这里有袋先天之水,你若想知道她是谁,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