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亦是面露讶色:“燕王府?怎地突然遣人来请我们,究竟所为何事?”
侍女忙回禀道:“来人说是娘娘有要事相商,请老夫人和夫人莫要耽搁。”
老太太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便镇定下来。
“既是娘娘相邀,岂敢怠慢。”她沉声吩咐道,“速去备车,切莫耽搁了时辰。”
侍女领命,匆匆退下。
老太太缓缓起身,目光落在柳氏略显不安的脸上,宽慰道:“莫要慌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皆有应对之法。”
不多时,二人换好了见客的衣裳,便登上了前往燕王府的马车。
车厢内,气氛凝重。
柳氏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依您看,娘娘突然召我们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老太太轻叹一声:“老身也不知,不过想来,定不是什么寻常小事。且到了燕王府,见机行事便是。”
柳氏心中一紧,不由得也跟着担忧起来。
马车在燕王府垂花门前停稳,婆媳二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步入燕王府后院。
庭院深深,回廊曲折。
进了桃夭阁,便有侍女引着老太太和柳氏去了西厢。
西厢内,浓浓的药味弥漫。
内室,宋明烟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仿若一朵即将凋零的海棠。
“烟儿!”柳氏见状,心下一惊,疾步上前,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
宋昭月上前,俯身轻轻撸起宋明烟的袖子,露出上面青紫交错的伤痕:“母亲,姐姐身上的伤,皆是那林贺下的毒手。”
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柳氏的心里,让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她紧紧握住宋明烟的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