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子锦突然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来到薛锦画身前,而后毫不迟疑地伸出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四周的人们纷纷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中暗自揣测着接下来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情节上演。
他们都认定,这回薛锦画可算是彻彻底底地把公子锦给得罪透了,恐怕马上就要大祸临头、遭受严惩了。
就连当事人薛锦画本人,此刻也是面如土色、心如鹿撞。
她满心惶恐地想着: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不成?看公子锦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想必他是动了真怒,然而事已至此,后悔已然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个法子来摆脱眼下的困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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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的脑筋飞速运转起来,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试图寻找到一条生路。
谁曾料想,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对策之际,公子锦竟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似的将她硬生生地拽进了屋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而薛锦画的小厮见此情形,亦是惊愕不已,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知道自家老爷此番处境凶险万分,无论如何也要舍命相保才行。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冲入屋内,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确保老爷能够平安无事。
“哼,仅仅只是一处地方过敏而已?这种鬼话,本公子可不信!”
公子锦冷哼一声,压根儿没做过多思索,一进屋后便随手一甩,将薛锦画丢到了一旁。
薛锦画猝不及防之下,身体直直地朝着不远处的桌子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这才避免了一场更为严重的伤害。
“老爷,您没事儿吧?”
屋外,薛锦画的小厮“谷雨”焦急的呼喊声适时响起,其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很显然,这是在向屋里的薛锦画传递一个信息——倘若她感到任何不适或者遭遇危险,守候在外的小厮将会立刻破门而入,前来营救。
“无碍,你就在外面候着便是,没有我的指令,不得进来。”薛锦画的语气冷冽而坚决,不容有丝毫置疑。
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他们贸然闯进来,那这件事便会彻头彻尾地暴露无遗,这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局面。
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尽量为李三争取更多的时间。
为此,哪怕要与公子锦虚与委蛇一番,她也在所不惜。
只见那位公子锦铁青着脸,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刺向林老爷,口中冷冷说道:“林老爷,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过敏,可仅仅只是手腕处起了些红疹而已,本官对此实难置信。依本官之见,倒不如你干脆将身上衣物尽数褪去,也好让本官瞧个仔细,不知意下如何啊?”
他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毫无顾忌,仿佛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听闻此言,薛锦画的心猛地一缩,但面上仍强作镇定,轻声回应道:“公子锦大人,此举恐怕有所不妥吧?你想想看,呢我皆是男子,倘若这般行径被他人知晓并传扬出去,岂不是会大大损害大人的清誉吗?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然而,公子锦对于薛锦画的劝告却是充耳不闻,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已是动怒:“怎么?难道你竟敢违抗本官的旨意不成?”
“小的不敢!”
那惊恐万分的声音响起,只见公子锦面沉似水,步伐坚定地朝着薛锦画一步步走去。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毫无半点怜悯之意,伸出手去,毫不犹豫且毫不留情地抓住了薛锦画的衣裳。
“本官说了要看就得看,哪来这么多啰嗦的话?”
公子锦的话语犹如寒风般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他手上用力,眼看那件衣裳即将被撕裂开来。
此时的薛锦画心中已然充满了绝望,她瞪大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