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瞧了眼轮椅,瘪了下嘴,显然有些不信。
伺候的妇人高兴地说:“我就说只要二爷和二夫人回来,嬷嬷一定能好,前日还说不清话,你瞧,现在多会说。”
话刚落,秦嬷嬷就闹着要起来。
两名妇人忙上前将她按住。
秦嬷嬷挣扎不动,委屈的哭起来:“爹,爹爹呀,救救女儿!”
温时宁和傅问舟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秦嬷嬷实在可怜,可现在这情况,又确实是不能动。
傅问舟唤了声奶娘,正要上前哄,突闻廖神医喊了声:“绣荷。”
秦嬷嬷愣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廖神医示意妇人放手,自己握住秦嬷嬷的手,柔声道:“绣荷乖,你在养伤不能动,等养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绣荷……”
秦嬷嬷泪如雨下。
她都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从嫁进夫家起,她的名字就叫秦氏。
后来到了傅家,年纪大些了,叫秦嬷嬷。
绣荷,秦绣荷。
她也有名字,只有至亲记得。
“爹……”
秦嬷嬷嘴一瘪,哭的委屈:“爹,你带我回家,我不嫁人了,我不嫁……”
廖神医耐心哄着:“不嫁不嫁,已经回家了。”
温时宁和傅问舟对视一眼。
这场面,温情又心酸,还有点点怪异。
但好在秦嬷嬷真就被安抚住了。
只一点,廖神医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一不见人她就闹。
廖神医便依着她,叫人搬来桌椅,就在床边开起药方。
温时宁忍不住问:“您怎么知道嬷嬷的名字?”
廖神医头也不抬,“自然是我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