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有让她自由发挥的信心,便道:“你且先拟出药方来我瞧瞧。”
话音刚落,就闻匆匆而来的傅晏修冷冷道:“家母此病凶险,岂能儿戏,神医还是亲自为好。”
说着,极为不满地扫了眼温时宁。
廖神医看都没看他一眼,“侯爷若是信不过,大可别请高明。”
在他们诊断讨论期间,傅问舟将傅晚儿和方嬷嬷叫到一边,已经了解事情大概经过。
此时见傅晏修对温时宁明显带着敌意,傅问舟眉眼一沉,冷道:“母亲这里有我照料即可,听闻大夫人生产,侯爷还是去忙更要紧的吧。”
一声侯爷令傅晏修心凉了半截。
他又气又恼道:“那可是母亲,二弟就忍心由旁人练手?再者,母亲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可有考虑过我这个做兄长的感受?”
傅问舟:“出了事由我担着,侯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
傅晏修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二弟变了,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怪不得沈玉娇常说温时宁是个妖女,能把傅问舟迷的神魂颠倒,还能隔空控制老夫人。
甚至暗指老夫人得病,就是温时宁的手笔。
目的是为回京,争夺家产和侯爵之位。
傅晏修起初还训斥她无稽之谈,如今见傅问舟这样,他不得不信了。
“侯爷,大夫人快不行了!”
外面下人急切的声音传来。
傅晏修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道:“我家夫人受到惊吓,突发急产,稳婆说胎位不正很是凶险,请神医前去看看。”
廖神医正在看温时宁拟出来的第一个药方,仍旧没有抬头。
“世人皆知,我从不涉及妇人生产,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严格来说,是从十七年前开始的。
温时宁是他接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只因得知那孩子被视为灾星送走后,他很长一段时间良心不安,开始反思一个生命到来的意义。
一个新生命的孕育,若无期待和爱意,那便真是一场人为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