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舟语气带了几分严肃:“若大夫人今天动了府丁呢?若她们人更多,你和香草不敌呢?”
温时宁眨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我错了。”
“哪里错了?”
“错在不该去大夫人院子里,而是应该马上回来找二爷。”
傅问舟神色这才缓和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温时宁:“知道了。”
但语气是委屈的。
这是侯府,而她人微言轻,许多时候根本容不得她选择和反应。
他在尚且如此,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她除了拼命和认命,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这些自不必她说,傅问舟想的更深更远,因而也更痛。
他仔细替她抹了层药膏,方才抬眸看她,温润的眼眸里含着内疚。
“是我不好,不怪你。”
温时宁忙摇头:“更不是二爷的错。”
傅问舟苦笑:“软弱便是过错。”
他似下定了决心,“时宁,你可知大嫂今日为何要这样做?”
温时宁想过,所以答的很快:“她想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在侯府待不下去……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很明白。”
傅问舟道:“我征战立功时,得过不少赏赐,除了奶娘他们现在住的宅子,另外还有四五处,以及母亲早年给我的铺子有两三间,还有各种奇珍异宝,和我早年的书画都很值钱……”
这些温时宁是知道的。
“所以,大嫂怕我以后会带走?”
傅问舟摇摇头,“明着,你无论如何都是带不走的。但我许诺过你,在死之前会帮你安排妥帖,实际上,我已经在做一些安排。大嫂对钱财尤为敏感,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温时宁瞪大眼睛,“二爷你……”
傅问舟打断她,“这或许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猜是有人不希望我们好过吧。”
温时宁瞬间就想到了,“安王和温书妍!”
“所以,时宁……”
傅问舟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沟壑,那是内心挣扎和痛苦的痕迹。
“我之前说能护你那些话,可能是托大了,你若愿意……我会趁此机会将你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帮你安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