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平回过神来,柱子的手掌擦肩而过,掌风将林子平鬓间碎发吹起。
“请少爷责罚。”柱子收回手,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赔罪。
“少爷!”廖嬷嬷和黍苗跑上前将林子平扶起来。
廖嬷嬷对柱子大声呵斥:“柱子,你怎敢伤害少爷!”
柱子的头埋得更低,跪在地上不说话。
“嬷嬷,我没事。”林子平安抚了一句,走到柱子面前将柱子扶起道,“你赢了。”
“奴才该死。”柱子不敢直视林子平的眼睛。
林子平拉着他的手腕道:“本就是我让你陪我切磋,况且你我一同长大,现在如此生分了吗?”
说完,林子平面上带了几分苦笑。
“少爷……我……”柱子闻言抬头看向林子平,“奴……我绝无此意。”
林子平展颜一笑:“那休息两天继续,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好了,你们两个先去上药,我们回庆阳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受伤了我也看不见。”廖嬷嬷上前一边为林子平拍打身上的灰,一边说道。
黍苗在旁边也捂着嘴乐弯了眼。
柱子挠挠头也跟着笑起来。
林子平环视一周,原本还整洁的院落,经两人这一场打斗,又乱七八糟。
“黍苗,你收拾院子,柱子你进屋上药吧。”林子平吩咐道,又小声对廖嬷嬷说,“嬷嬷,我后背也受伤了,你进屋帮我上上药吧。”
廖嬷嬷闻言,神色肉眼可见紧张,拉着林子平就离开。
回到屋内,林子平褪去衣衫,廖嬷嬷看着直抹眼泪。
先被洪老二揍了一顿,被李琼英救回来,又和洪管事决斗一番,然后是和姜万钰打斗,还和山匪也发生过好几次斗争,现在又和柱子打了一场,细细算下来,这段时间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所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吓人。
“少爷怎么受伤这么严重,是柱子打的吗?”廖嬷嬷说完就要出去教训柱子。
林子平连忙拉住道:“不是柱子,是这几天公差受的伤,正好嬷嬷帮我上药吧。”
说完林子平走到床上趴好。
“这伤在后背,我不好擦药,又不能让柱子帮我,所以只能劳烦嬷嬷了。”林子平将头埋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