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推开房门,药味更加浓烈,她急忙让旁边的侍女打开窗户。
但却被顾夫人制止了,又解释道:“这窗户不敢开,你妹妹特别怕冷。”
这时柳未曦听到屏风后的有剧烈的咳嗽声,顾夫人见状,急忙跑了过去,打开帐幔,将床上之人扶坐起来。
顾文与柳未曦紧跟其后。
柳未曦便看到这位多年未见的妹妹,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她这个样子,也难怪顾夫人说她活不久了。
坐起后,顾松月的咳嗽稍好,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母亲,嘴角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女儿让母亲担心了……。”
话还未说完,又开始咳嗽,咳了一会人就昏倒了。
柳未曦急忙扯走顾夫人,给顾松月诊脉。
见她手足冰冷,六脉沉微,可见已是元气大伤,她急忙让人拿来顾松月喝的药,仔细的闻了闻,大惊道:“这药谁开的?喝了多久了?”
顾文急忙回答:“是一位游方的郎中开的,据说医术高超,喝了有一月余。”
柳未曦白了他一眼,“那些人的话你也信?”
顾文嗫嚅道:“这不是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
“赶紧让人将药倒掉,再喝下去,不出几天,你们的女儿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顾文与夫人惊出一身冷汗,忙让人将药倒掉。
柳未曦继续问道:“她咳出的痰是不是黄色的。”
顾夫人点点头。
“这就对了,那位郎中见她咳黄痰,便以为有热象,便用了药性猛烈的礞石,这味药对旁人而言无关紧要,对她却要了命,她本身就寒气入侵,再用寒凉之药,必是雪上加霜。”
柳未曦微怒,身为医者,竟然如此糊涂,不辩本证,就胡乱用药。
柳未曦继续道:“如今之际只能先救急症,其余病症再慢慢调理。”
说完后,立刻要了纸笔,写了一张回阳救急的药方,忙让下人去煎。
顾文上前问道:“你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未曦神情凝重的看了二人一眼,遣退下人,缓缓道:“我问你们,你们可要跟我说实话,”柳未曦停顿了一下,直接问道:“她是不是小产过?”
顾文与夫人听到此,皆神色有异,柳未曦见此就明白了大概,继续道:“你们若不说实话,那我接下来的治疗就进行不下去,你们是要面子,还是要女儿,你们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