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芸的死,在这后宫里如同一颗沙落入了江河,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但对于姜玉欣来说,却是倒天塌地的打击。

“妹妹,妹妹,妹妹.........”姜玉欣追着板车边跑边哭。

宫里的宫女死了,只能由板车拉到宫外的乱葬岗随意丢弃。

看着板车出了宫门,妹妹越离越远,姜玉欣瘫坐在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可怜啊!她就连哭也不敢太过放声,只能低低抽泣,唯恐又惊动了哪位宫里的贵人,亦或又犯了哪个贵人的忌讳。

天空下起了雨,二月的风还带着凛冽的寒意。姜玉欣的心如坠冰窖,她的天塌了!

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活泼开朗天真浪漫的妹妹走了!她彻底地离开了!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那可爱而又温暖的妹妹了。

泪!仿佛永远流不尽。

痛!刺骨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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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天的雨,姜玉欣发起了高热。

小喜子急得团团转,偷偷跑到太医院找陈太医。

可陈太医这几日告假在家,并不当值。

实在没有办法了,小喜子将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了一年多的月例银子全给了师父,只求他帮忙买点退热的药。

宫里的太医院是天下收藏药物最全的地方,但区区无名宫女,那些人又惯会跟红顶白,又岂会将她的性命放在眼里。

高公公是内务府管事大太监,每日都要派人出宫采买,顺道让人带着退热药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掂了掂银子,高公公有些嫌弃,这点银子也只够买药,没什么油水可捞。

“这点银子怕是不够买药。但念在你平素是个乖巧的,剩下的为师就帮你补足吧”。

小喜子忙点头哈腰笑着道:“让师父破费了,往后徒儿定当加倍孝敬您。”

到了傍晚,采买的宫人从宫外带回几副退热药。

小喜子忙煎药喂着姜玉欣服下,到了次日清晨,姜玉欣便退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