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头到尾,真的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撮合他与林诺诺。
难怪不管他怎么说他与林诺诺没有关系,谢唯一还是一直误会他和林诺诺。
他没有一秒的停留,大步迈出病房往外走去。
严女士脸色一变,厉声叫住他,“盛书染,你给我回来!”
盛书染头也不回,冷冷丢下一句,“如果你还存着想要林诺诺当你儿媳妇的心,不如认个干儿子来得更快,我这辈子,只要谢唯一一个人。”
“她都跟你离婚了,你还为了她发什么昏!你是想继气死你爸之后,又把我气死了才满意是吗?”
严女士气得头发昏,当即血压就上来了,眼前开始一阵一阵发黑,头痛心悸得厉害。
“干妈?干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的药在哪?”
林诺诺惊慌失措的扶住严女士,朝盛书染的背影叫道,“书染哥,你快回头看看干妈吧,干妈的高血压又犯了!”
盛书染朝许烨使了个眼色,许烨会意,快步回头去扶住严女士,“严董,盛董让我扶您去找医生。”
这不正好了吗,现在人就在医院。
“书染哥?”
林诺诺不可置信望着脚步一直没有停过的盛书染,大声喊他,“你真的就这样丢下干妈不管了吗?”
“有病找医生,我不是医生,何况不是还有你这个干女儿陪着她吗,我放心得很。”
盛书染的声音远远传来。
然后拐过一个路口,彻底消失了。
从他回家起,母亲就一直用高血压犯病,死死拿捏着他的命脉。
可次数多了,他也不是真傻,能感觉得到母亲不是每一次都真的犯病,而是在装病让他向她妥协罢了。
出于父亲过世的愧疚,她又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才心甘情愿被骗。
但这一招对他用多了,已经不是每一次都有用了。
好不容易刚缓和了一点的严女士听到盛书染的话,又开始气得脑子一阵一阵疼起来,“这个逆子!逆子啊!他这辈子就被那个姓谢的给毁了!”
当年嫁给盛书染的父亲,她很庆幸,盛书染的父亲除了木讷不懂情调,但却对她一心一意,一辈子都没有看过别的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