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抿了抿唇,又重复道,“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只想把明悦湾的房子卖了,越快越好。”
不想再留着这房子碍眼了。
他温润深邃的桃花眸微微下垂,抿了一口没有任何味道的温水,“是因为盛书染吗?”
“是吧。”
谢唯一捧着自己的水杯,眼底没有任何光泽。
她不想再留着任何与盛书染有关的东西了。
更何况那套房子里,还有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只要留着,盛书染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借机找上她。
她想不通,当初离婚的时候,他明明那么痛快。
为什么离了婚,他又变得反复起来,不是打电话来质问她,就是跑明悦湾里截她。
他不是很忙的吗?
以前他不是忙起来连信息电话都没空理会,难得有空也是往盛海园跑的吗。
现在怎么突然那么多时间来堵她了。
其实他忙不忙,根本就是由他自己说了算。
谢唯一握着马克杯的的手紧了紧,有些为以前的自己感到可悲,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