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也好,当今也罢。
你们谁又给我这饱受丧女之痛的人,真正讨回了公道?”
江晚皱起眉头。
“当初东宫之中的一些内里纠葛,本就是宫斗宅斗的必经之路。你当初既然送女儿进宫博一把,就该想到宫斗失败的结果。
若是承担不了这个后果,又为何要送女儿入宫呢?不要只跟我说什么你女儿的一片痴心,她的倾慕是真的,可你的野心也是真的!
我记得当初先皇下旨赐婚,找的全都是各家的嫡长女,而且给出的都是正妃之位。并不曾漏过任何口风,要求朝臣们家的女儿必须入宫做妾妃。
而你堂堂的蓝田侯,与先皇也好与朝中重臣也罢,总归都是有几分面子情的。你若是不愿意让女儿做侧室,谁敢强求?”
被人毫不犹豫的扯下那层丧女之痛的遮羞布,蓝田侯整个人瞬间脸色更为扭曲。假清高惯了的人,受不了旁人投过来或讥讽或嘲笑的眼神。
所以他恼羞成怒的再次举起大刀,仰面大喝。
“江氏小儿焉敢欺我至此?常某今日定要一雪前耻,为吾爱女讨回公道!”
哦噢,这是吵不过我了,要开始胡搅蛮缠了呗?玩不起的小垃圾,动不动就破防给谁看?
江晚不屑于与这种无品又下头的人纠扯,又转开枪尖指了指另外两个开国侯府。
“你们二人,又是因何缘由才会上了叛臣的贼船?”
济安侯张仑靖边侯张奂,堂兄弟俩苦逼着一对老脸,同时非常实诚的伸手指向站在后头看热闹的季洵。
“启禀皇后娘娘,我们俩其实一开始也真没想过要造反。
就是我们哥俩没啥大本事,又不像有些老兄弟们会钻营结交人脉,给家里的小兔崽子们安排好出路。
自从进了京城受封侯爵之位以后,我们就被收了兵权扔进侯府里养了起来。
都这么多年了,硬是顶着个一品侯爵的位置全家坐吃山空,没有任何的出路。眼瞅着家里孩子都大了也没个章程,娶媳妇儿嫁闺女啥的也都是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