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曹公公捧着一道圣旨到了偏殿,高声道:“淳于缇萦接旨。”
一众人立刻齐刷刷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淳于意一案,经朕查实,淳于意与刘义之死一案却无关联,特赦其罪。其女淳于缇萦至孝至善,其心可赞,其行可叹。可谓女子之典范,赏黄金百两,以示嘉奖。钦此。”
曹公公念完,缇萦等人还愣在原地,周正撞了撞出神地缇萦,小声道:“还不领旨谢恩!?”缇萦这才反应过来,俯身道:“谢皇上。”
缇萦接过圣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刚刚还一沉寂在生离死别的悲痛中,此刻却是相安无事,几人相互看看,皆是无语,脸上只有笑容。
“我送几位回去吧!”曹公公恭敬地立于一旁,淳于成从怀里拿出一个湛蓝色地大荷包,塞到曹公公手中,笑道:“有劳公公了。”
淳于意和淳于栋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淳于成笑着跟在一旁。缇萦走在最后面,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暖暖的。原来所有的事情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她曾经对淳于意当真恨过,恼过,甚至她一直觉得她为淳于意所作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没救活邹氏的内疚,来自于对祖母的承诺。
可今日这么一闹,缇萦才明白,原来早已在骨子里把淳于意当父亲了,是与生俱来的骨血之恩,父女之情。
“淳于姑娘在想什么?”周正出声打断了缇萦的思绪。缇萦微笑着摇摇头:“对了,谢谢你在风谷村的事上为我和我爹作证,还了我们清白。”
“不知缇萦姑娘准备怎么谢我?”周正故意问道。缇萦眼中闪过一丝难过,转瞬即逝,笑道:“除了以身相许,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畴内,周将军想我怎么谢我便怎么谢。”
周正的失落也是眨眼即逝,玩笑道:“照画本子里的说法不都是以身相许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偏偏就不是了呢,缇萦姑娘真是好算计。”
缇萦不以为然,“周将军也说了,那是画本子里的报恩嘛,我可不是演画本子呢。”
“哈哈哈,说的好。日后你就叫我周正吧,你我儿时也算同窗,不必这般客气。”周正爽朗一笑,惹得老太太偷摸回头看了眼,又继续前行,嘴上还自顾自的说道:“我看这周将军年纪轻轻便深受皇上喜爱,着实不容易啊!”
淳于栋也往后偷看了眼,悄摸的小声道:“母亲怕是不知道,朝上都传的沸沸扬扬,说这小周将军是绛侯的儿子……”
淳于成也是一脸八卦,惊讶道:“绛侯?周亚夫的儿子?”
淳于栋做出嘘的动作,“小声点,那你以为为何深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