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淳于老太太刚到长安时,老太太便让老大和老三派了信得过的人去临淄将当时为刘义检查身体的李仵作请了过来,曹谷得了圣上旨意查案时,老太太便让李仵作去了衙门作证。照理说,一切都该很顺利。
风谷村的事缇萦也跟老太太细细讲过,他们一行人走之前,为村民都把过脉了,确认无事才走的。怎么就无一人生还了!?
“去,”老太太似想起什么,大声道:“去把孙大力和钱五找来,他们当时与老二和缇萦一起,事情究竟是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淳于烽哀叹一声,“祖母,那两人将二伯送到后就回临淄了,从长安到临淄,骑上快马,最快也要十日!最怕,最怕有人要害二伯和堂妹,他们怕是早已被灭口了!”
老太太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整个人朝后倒去!王嬷嬷赶紧用手托住,“老夫人!”
“母亲!”
“祖母!”
“快去找大夫!快去啊!”
另一边,缇萦已然全身无力,双目无神地瘫坐在地上,狱卒扔进来的饭菜上还飞着几只苍蝇。
“这里的滋味如何啊?”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出现在缇萦的身后,缇萦抬头一看,瞳孔慢慢张大,“刘夫人!?”来人正是刘卬的妻子,刘义的母亲——林氏。
林氏褪下帏帽,一张脸因为太过浓妆艳抹而变得有些狰狞,缓缓道:“淳于缇萦,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缇萦看着林氏一阵沉默,心中将淳于意被抓一路到长安事情都假设了一遍,语气中肯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