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继续道:“明日我们也去兰园看看,到底她也为淳于家生过儿子。”
巧燕忙拒绝:“夫人还是好好养胎最重要,万一把病气过继到自己身上,就得不偿失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您腹中的小少爷,有了小少爷,别说什么管家权了,就连老爷也要多护您三分呢,看那柳氏还能张狂几时!”
邹氏莞尔一笑,“你说的对,老天是长眼睛的,柳氏压在我头上十几年,风水怎么转都该转到我了。”
缇萦正在堂中坐着等两人说完话,毛竹匆匆从外面回来,“姑娘,老爷请你去医苑一趟,说是薄吾夫人来了。”
薄吾?缇萦脑子一时宕机,竟想不起薄吾是谁,只能傻傻的由毛竹带着往医苑走去。
“缇萦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来过好多次了,每次过来,淳于大夫都说你去走亲戚了还没回来,今日,终于是见到你了。”一个身穿粗布衣,却神采奕奕的中年妇人一见缇萦便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絮叨。
缇萦一时真想不起眼前人到底是谁。薄吾用手比划着个大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是你,络腮胡的媳妇。”缇萦总算是想起来了,“今日怎么你一人?”
缇萦记着络腮胡既是个老封建又是个妻管严,怎么会让薄吾一个人外出。
“他去当兵了。那些个匈奴人又没事找事,他那么一身力气,不当兵都可惜了,我就让他去当兵了,把他们打的找不到回家的路。”薄吾笑得开朗。
薄吾如此乐观的性格让缇萦心情好了不少,缇萦被逗得笑出了声:“你的身子好了?”
“好了,你爹开得药那药是真管用,我连着喝了半个多月,估摸着能拉下十几斤得绦虫,拉完后,肚子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也能吃东西了,什么都好了。”薄吾竖起大拇指,“真是神医啊。”
缇萦大大咧咧地笑道:“你快别夸了,当大夫的都希望能把病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