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月哽咽着,双目通红的看着缇萦,气噎声堵的说不出话。缇萦见缇月总算抬头,继续道:“爹爹在心底对我们都是一样,因着我们性子不同,所以对待我们的方式也不相同。如果照着四姐姐的说法,三姐姐不受宠爱,我更是不被待见了。可前日,爹爹还去了兰园呢!不,是隔上几天就要去。”
言外之意,不是爹去谁那里谁就最受宠,也有可能别有用心。
唉,现在只能讽刺自己,让别人高兴了。
说完后,缇萦觉得自己身上有圈金光环绕,以她的口才,应该转生个状师。
听到缇萦这么说,缇月渐渐收了音。没想到一瞅缇慧的位置,缇惠竟是那种不识抬举的眼神。
气不打一处来!
缇月再次趴到桌上,嚎啕大哭,嘴里还哭喊着:“你们是故意的!一个故意说生的比我贵气,一个故意说比我有运气,你们串通好的,不拿我当人看,我不活了!省的碍你们眼!”
缇萦目瞪口呆,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强!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运气好了!
此时,听得身后咳嗽声,田嬷嬷回来了。田嬷嬷放下手中的暖炉,一脸肃然,冷笑连连的扫过三个女孩,目光瞬间如冰针一样尖锐起来,一一刺向她们。三个女孩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老实的垂下头,心里似被万千只蚂蚁浩荡而过。
一时间,屋里只有缇月偶尔吸鼻子的声音,她一边拿帕子擦着似有似无的眼泪,一边偷摸着看田嬷嬷,等着田嬷嬷来问她的委屈。
谁知田嬷嬷谁也没理,更是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坐在主位上,拿出三本册子,一边叫丫鬟端来三副笔墨纸砚一边请丫鬟告诉淳于意,今日怕是去不了阳家私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