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脑浆混着红色的血液，飞溅而出，不偏不倚地泼洒在秦月平静的脸上。

柳韶辰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瘫软在地上，像一堆烂泥般，再也无法动弹。

所有武者都一脸骇然，他们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敢置信地望着将柳韶辰的脑袋打碎的秦月。

她依旧站在原地，灰扑扑的练功服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全场寂静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秦月缓缓地抬起手，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肌肤，嫌恶地擦了擦脸上的红白之物。

那张原本丑陋不堪的脸，此刻因为沾染了鲜血，反而显得越发狰狞可怖，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武者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们看着秦月那张丑陋的脸，以及脸上残留的血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人，这是真正的魔鬼！

秦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然后漫不经心地在赵家众人脸上扫了一眼。

“不好意思，”秦月微微歪了歪头，似乎真的在为自己的失手而感到抱歉，“第一次打架，没控制好力道。”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脸色惨白的赵无极和眼中满是惊惧的赵志远，最终停留在柳韶辰那不成样子的尸体上，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他的头，太脆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周围人惊惧交加的目光，转身朝秦家席位走去。

一路走过，秦月墨发飞扬，众人皆是自觉地给她让开一条道路，她神情自若地在座位上坐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