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钢笔还挺贴心的，一直等到他下楼才动手。

下到一楼后，原本堆积的肢体消失了，路信没有停留，直接来到了他昨天守株待兔的地方，那些宁死不从的残躯，还留在原地，他甚至还能从地缝里看到干尸碎片。

两相对比，可以实锤教堂里的油画能吃人。

正准备离开，路信就在不远处的咖啡店前，看到了咖啡店的老板。

他记得，咖啡店的老板，昨天被引路鬼带到教堂里，并在今早被吃掉遗体。

回头看了眼饿死鬼，昨天新增加的脸，今天还在喊饿。

“老板，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教堂里的吗？”路信改变主意，走进咖啡店，向老板搭话。

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很干练的高个女子，她听到路信的话，打了个寒颤，狐疑道，“我怎么可能去教堂？”

若不是她被分到这个店，不得不来上班，她恨不得直接宅在家里，永远不出门。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路信观察着老板，看她那震惊的表情，将话题转移到了干尸男的身上，“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男顾客，能力是让人变成干尸的那个，身高大概这么高，衣服大概穿的是……”

路信还没说完，老板就道：“你是说卢卡斯？他来的次数不多。”

“你知道他住哪吗？上个月他向我借钱，说是没钱买咖啡了，本来说过两天就还我，没想到过两天直接就消失了，没办法，我只能来这里堵他，但一直没堵到。”路信一脸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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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皱着眉，她总觉得路信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她懒得去思考，权衡了利弊后，向路信说了卢卡斯的住址，“他和我住一个小区，喏，就是那栋有16层的楼，他住在403。”

路信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栋高楼，“谢谢老板。”

“我不是老板，你喊我名字就行。”女子指了指她衣服上的铭牌，笑容有些僵硬。

“老板是高首相？”路信问道。

女子十分意外地看着路信，她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也算是回答，确认自己猜对了后，路信直奔干尸男的住所，一开门，就看到了干尸男的表情从放松，到恐惧，再到生无可恋，最后瘫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俨然是放弃治疗了。

干尸男的反应，说明他还记得昨天遇到过路信。

这样一来，差别就出来了。

被画吃掉的人，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路信没有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被他拆了一面墙的小区。

站在单元楼前往上看，坍塌的外墙崭新如初。

他的身影一闪，直接来到了蒂娜所在的小区，上到六楼后，他首先打开了601的门，正在吃早餐的新婚夫妻，看到路信，直接吓了一跳。

丈夫反应过来，立刻把妻子护到身后，“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来得这么早？”蒂娜听到摔门声，感觉很可能是路信来了，直接开门，就看到了路信以及忐忑的新婚夫妻。

“这个还给你。”路信把收藏品还给蒂娜。

“你找到办法了？”蒂娜期待道。

“你在它们要骂你前，直接自杀就行了。”路信给出了解决办法。

听到这个方法，蒂娜头上十分形象地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题，以此表达她的不可置信，“不是，我是让你解决它们，不是让你解决我啊！”

没有理会蒂娜的质疑，路信在六只眼睛的注视下，向前走了一步后，直接消失。

再次出现时，他回到了港口。

海水涌动着，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港口。

海平线上，太阳刚刚升起。

路信低头，浑浊的海水下，什么都看不清。

随即，他张开双手，向着大海跳了下去。

该去真正的鸩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