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名字，甚至是陆遥的名字，她都想不起来。

不过令陆遥感到意外的是，自从柳念秋变成丧尸失去记忆后，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柳念秋自己的名字。

但柳念秋却叫得出来。

一问才得知，她听见林如月叫过自己一次，所以记住了。

到现在为止，柳念秋甚至连她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陆遥每天都要说好几遍才能想起来。

可轮到自己的名字，她听一遍就记住了。

这让陆遥明白一件事，丧尸病毒虽然可怕，但终究还是无法改变一些东西。

比如坚定的爱，是无法被外在力量所改变的。

如果被改变，那就是爱的不够深。

又比如。

他的烟瘾。

这两天时间陆遥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喂养她，只希望她能尽快进化成高级的变异丧尸，让被病毒隐藏的记忆重回她的大脑。

虽然这两天没有什么效果，不过陆遥也并不着急，他和她，有的是时间。

陆遥开着车继续向前，道路前方一公里的丧尸纷纷主动避让，让开道路。

直到他将车开到一条绕城高速的立交桥上，前方的道路被砸断时才停下。

陆遥往桥下看去，发现这竟然是被一架空客飞机给砸断的。

飞机身躯被砸断成好几节，而且有燃烧过的痕迹，想必里面的人还没变成丧尸，就已经被火海给吞没。

不过这并不能吸引陆遥太多的视线，他抬头看去，只见好几架武装直升机盘旋在远方上空，不停往下方的尸群喷射着火焰。

而更远处，一座灰色的城市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高耸的城墙上，密集的火力对着下方庞大的尸群不停倾泻，狂轰滥炸，爆炸的火球像是人类无尽的愤怒，又像是人类对文明延续的渴望。

无数的残值碎片漫天飞舞，然后又挨个重组成一只完好的丧尸。

这里的丧尸规模和武都外的尸群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尸群的数量不相上下，但变异丧尸的数量却要稍逊色一些。

并且，陆遥还在其中感应到了很多与正常变异丧尸不同的气息。

强大，但晦涩，和那日碰见的那只拥有腐蚀性血液的丧尸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