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擎宇静静伫立在半空之中。
听完黎安澜条理清晰、情绪激昂,甚至带着几分悲愤地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那仿若寒星的双眸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冷峻的面庞上神色微微一动,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在眼底悄然划过。
紧接着,他缓缓转头,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箭,带着无尽威压,直直地射向陆平。
与此同时,俞擎宇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随后,一声仿若洪钟般沉稳有力的质问,仿若炸雷在空气中震荡开来:“他说的可是事实?”
陆平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身体猛地一颤。
刹那间,冷汗汹涌澎湃地从他的额头、脸颊、脖颈处滚滚涌出,后背的衣衫眨眼间便被浸湿了一大片,紧贴在肌肤之上。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毫无血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事实。”
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全然没了平日里在陆家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气焰,此刻的他,仿若一只受惊的老鼠,在俞擎宇的威严下瑟瑟发抖。
俞擎宇微微眯起双眸,狭长的眼眸中寒芒闪烁,仿若隐藏在暗夜中的绝世利刃,锋芒毕露。
那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陆平。
俞擎宇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字字仿若重锤,砸在陆平心头:“既是事实,那你陆家此次行事确实不妥。在这魔都之中,律法至高无上,庇佑苍生,岂容你们这般肆意妄为,视规矩如无物,将魔都的律法尊严践踏于脚下。”
陆平此时面色惨白如纸,仿若被抽干了所有血色。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颊,簌簌滚落。
陆平不敢直视俞擎宇的目光,脑袋下意识地微微低下。
声音颤抖得仿若筛糠,带着满满的恐惧与懊悔,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俞战神卫教训的是,陆家此次确有过错。我们…… 我们也是一时冲动,才…… 才犯下此等错误。”
俞擎宇冷哼一声,微微仰头,神色冷峻,眼中满是轻蔑:“一时冲动?这可不是借口。魔都的律法是为了维护整个城市的秩序与公平,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守护着城中百姓,为他们遮风挡雨。若人人都以一时冲动为由违反律法,那这魔都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沦为人间炼狱,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俞擎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踱步。
每一步落下,仿若重锤敲击地面,大地都在颤抖,又仿若踏在陆平那颤抖不已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此事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陆家三长老公然出手,违反了魔都禁止私自决斗的律令,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俞擎宇停下脚步,扫视着陆平的每一寸面容。
陆平心中一紧,心脏仿若瞬间被攥紧,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弯腰,腰弯得仿若虾米,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俞战神卫,陆家愿意接受惩罚,还请俞战神卫从轻发落。我们一定会吸取教训,以后绝不再犯。”
俞擎宇沉默片刻,周围的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
良久,他缓缓开口:“既然陆家有悔改之意,那便罚陆家一个亿上交给战神阁,以作惩戒。同时,陆家需向黎安澜等人公开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有类似违法行为。”
陆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若被抽干了所有血色,瞬间苍老了十岁。
一个亿,虽说对于底蕴深厚、富甲一方的陆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罚出去,仿若割肉一般,心疼得他直抽冷气,有千万根钢针在扎他的心。
但他深知此刻反抗无疑是自寻死路,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