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彬要拔剑杀人,众将自是会极力劝阻,可听了方才这番话,众将也是愤怒异常,听得只是拿人,哪里还需要军士动手,两个副将立刻亲自上前一人一只胳膊就将这太监扭翻在地,又用军士递来的绳索将其牢牢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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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监一看李彬居然敢抓自己,惊得大叫道:“李彬,你莫非要造反么?咱家可是皇命太监,马公公派我来监军的,你敢动我就是藐视皇命,就是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掉脑袋诛全族的大罪,你还不快快放了咱家!”
李彬闻言哈哈一笑道:“众将士听清楚了,此人身为监军太监,却不思报国,反而收取叛军贿赂出卖我军情报,导致演州守军遇伏大败,损失惨重,此人贪利忘义害死袍泽,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告慰死难将士的在天之灵,本候将令,将此恶贼祭旗后即刻誓师出征!”
众将一听李彬真要杀这太监,一时又有些犹豫,不由得面面相觑,李彬也是再度怒斥道:“都愣着干什么?陛下也是出身军旅,最恨这种吃里扒外出卖军情的叛徒,陛下若是容得他,那我李彬甘愿奉上全族头颅!”
听得李彬这么说了,众将也是将心一横齐声回道:“是!末将遵令,杀奸细祭旗告慰死难将士在天之灵!”李彬点点头转身就走,这太监被两个副将堵住了嘴在地上拖着前行,听闻自己要被杀了,自然是涕泪横流,小便失禁,在地上留下一路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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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州北方的近邻乂安府,乔装改扮后的黎利和“陈暠”带着十多个亲卫扮作收粮商人的样子一路前行着,“陈暠”偏头看看黎利道:“你真觉得真能说服潘僚在乂安府起事响应我们?他可是交趾唯一的土人知府!”
黎利自信的说道:“这乂安府被就是交趾大族潘氏的故地,而潘氏降顺大明之后也便安分守己的做起了良民,潘僚更是远赴云南考了科举得了功名,还亲自被大明皇帝单独召见,这才作为顺民的旗帜封了乂安知府,可王上或许不知道,这乂安府里其实是有两个知府的。”
“陈暠”当然不知道这事,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有两个知府?”黎利嘿嘿一笑道:“明廷怎么会放心让一个交趾土人来做一地首官,所以大明皇帝虽然让潘僚做了乂安府的知府,可和布政使黄福和死太监马琪却另派了一个权力极大的同知下来,潘僚名为知府,其实却没有多少事能自己做主的,所以,百姓私下都说乂安府其实有两个知府,一个土人做泥偶,一个同知做推手。”
“陈暠”这才恍然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信心满满,我若是那潘僚也定会心有不甘的,只是他真的抛得下这份虚无的殊荣和如今的闲适生活起兵造反?要知道这官场可是最能磨掉人的志气的地方。”
黎利点点头道:“王上放心吧,既然他已经答应了私下秘密与我们会面,那就说明他心里是有不满的,只要他有了这点心思,那他就非反不可了。”看着自信得有些过头的黎利,“陈暠”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一行人来到一个小树林歇息,这就是约定好的地方,亲卫们自是四下哨探布防,不一会,就有亲卫在树梢上喊道:“东边来人了,只有三个,没发现危险。”众人闻言心中一松,不一会就见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带着两个随从过来了。
黎利主动上前施礼道:“来的可是潘僚大哥?”来人也抱拳道:“某正是潘僚,敢问足下是?”黎利连忙谦恭的说道:“我乃安南王臣下平定王黎利,这位便是安南王陈暠。”随着黎利的引荐,“陈暠”也上前见礼。
潘僚见礼后却立刻正色道:“某此来只为正告二位,你们在演州如何某不管,但请你们莫要踏入乂安府地界搅扰,否则,届时与二位刀兵相见就不好看了。”“陈暠”闻言一愣,转而看向黎利,眼中的意思就是,原来潘僚是为了乂安府和潘氏的安宁来警告他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