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起身行礼道:“卑职明白,卑职一定尽力而为,不知侯爷可还有什么吩咐?”李彬想了想,点头说道:“你先着人监视着布政使陈寻府邸和谷王府邸,莫再出什么纰漏,等汉王殿下一到湖广本候就去请令抓人!”卢方一看事情如此顺利,立刻激动的躬身领命:“卑职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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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卢方,李彬便亲笔写了两封密函,差了一队亲卫连夜送往南京,另一方面,则开始暗中调兵遣将前往都司府库周围,防范即将到来的反贼偷袭。李彬这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卢方那边有了调兵手令也再不需要辗转申请,之后半月里直接调兵又剿灭了三处反贼的分舵。
而随着第二批赴北平轮换的民夫开始集结,这李法良的亲传弟子们也加紧了起事的谋划,开始不断的在民夫中制造死亡威胁的恐慌,这百姓就是如此,能活着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一旦活着都做不到了,那自然就豁出去了!
而往往事情的导火索,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就像陈胜吴广起义是因为大雨冲毁了道路导致的延误一样,弥勒教的起事也爆发于谁都想不到的湘潭地区,这个距离长沙仅仅一百里的地方,原本没有什么大的弥勒教分舵,只有一个香主带着四五个教徒在这里活动,可谁能想得到,这祸事,便偏偏就在这里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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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汉王接到丰城候李彬的求援密函之后,果然是大喜过望,这个为战场而生的王爷,没有仗打的日子可真是难受得要命。既然他回南京的任务就是防范弥勒教反贼,现在有了反贼的确切消息,又有都司将军李彬求援,那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了。
汉王操起密函便往太子府而去,毕竟他的兵权是不能离开南京的,要出京,还需要监国太子和内阁的批准才行。可走到半路,汉王又停住了,想了想又折返回府,换上了征战时的全副甲胄,配上长剑带上天策卫才再次向太子府进发。
这样的阵势可是够吓人的,接报后的詹事府可就乱做一团了,这汉王殿下身披甲胄带兵前来,这还了得?这是要兵变还是要造反啊?詹事府官员紧急调动,将皇宫宿卫和东宫府兵全都调了来,饶是如此,这些官员还是急得不行。
胖太子倒还算镇定,看着一众官员忙碌,不好拂了他们的一腔热诚,可是也觉得颇为好笑,汉王若真要杀他,还会是这样的情形?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呵斥顾言道:“你这个赞善到底有没有脑子?二弟会是来杀我的么?”
顾言一看太子呵斥他却不骂其他官员,也只能代表大家说道:“太子殿下宽厚,自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这个汉王殿下却不好说,还是以备万全的好。”东宫长史知道太子是说给他们听的,也上前施礼道:“太子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还是小心为妙。”
太子无奈的点点头,就听得外面通传喊道:“汉王殿下求见监国太子殿下。”太子笑笑道:“看吧,二弟是正常求见,可没有带兵闯进来!”长史却装作没听见,还是对通传命令道:“为保万全,还是请汉王殿下一人入内的好,随行军士皆在府外等候。”
通传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听得甲胄声响,汉王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转眼一看周围的侍卫和官员,汉王嘿嘿冷笑道:“敢问太子殿下,这是在防备于我么?”太子无奈的笑笑道:“谁叫二弟军威太盛,吓到我府里这些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