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民等国际海归派信徒,在一个整编营的国民党官兵下看管,度时如年,时刻担心生命终结。电台没有被没收,一直保持畅通。当沪办的情报通报,二路突围人员胜利大逃亡,以较小的伤亡代价武力突围。
消息让无数人重重的打了自己的耳光,错过了连续三次武装营救,大家都后悔没听伍泗帅的安排,错过一次逃生机会。张红民知道替身刘卫国靠实力突围,老曾等同志那是靠友军协助。
张红民想到的是友军肯定是隐蔽组织的队伍,水网计划的主力部队。他是领导人,有权接管隐蔽组织队伍。亲信参谋一语道破,几年来,我部武装被打成了流寇,伍泗帅已经自立门户,潜伏在淞沪战场的隐蔽成员,又被王天出卖。何况伍泗帅的军中声望比张红民强无数倍。伍泗帅失去一次军权,部队交出来时有三万余人,现在活着的不足三百人,被兄弟部队收编。如果伍泗帅再给一次机会逃离上海,我愿意选择武装突围。自己的命不能交到国民党手中,内战打了十年,仇恨不能简单化。
张红民想接过伍泗帅的军权和靠国际海归派的营救。手下的话等于白说。一份国际海归派的电报,让张红民信心百倍。
王天躺在医院病床治疗,他从痛楚中苏醒过来,脸色毫无血色。向梅坐在病床前,细心照顾他,没有手的感觉让王天万分沮丧。
张红民等一行人走进病房。张卫其跟在众人后面,他拿着一台小型窃听器在部下的掩护下安装在床尾床底。他那里知道,床头床底也安装了一台窃听器,远处墙壁柜边也安装了一台窃听器。
张卫其是日本特务机关,派遣打入国民党政府的高级间谍,收买和潜伏在国民党内的日特组织称为樱花小组,张卫其是组长,他是田中少将的核心间谍。
张红民面对大家说:“你们都出去。”亲信参谋连同向梅一起都回避密谈。病房内只剩王天,张红民。张红民说:“这是伍泗帅强奸袁惠敏的影印材料,伍泗帅在上海的化名叫华发。”
王天看完影印材料说:“袁惠敏是谁。”张红民说:“伍泗帅的电报员,我俩联手斗垮军阀伍泗帅,为党内清除败类。”王天说:“怎么做,我配合你。”
张红民小声说:“我对江苏省省委各级高层不熟,而你熟悉,你出面,我幕后。”王天说:“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张红民说:“水网计划大白天下,几千条枪被没收,沪办遭到日军重创,伍泗帅为了他的疯狂计划,会集结江苏省全党力量,组建一支军队。”王天说:“我们借全省党员大会,公开伍泗帅强奸的罪行,一举赶他下台,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接管他的力量。”
张红民说:“我不公开露面,具体工作靠你完成。”王天说:“怎么做。”张红民说:“你现在是国际海归派任命的江苏省省委书记,熟悉沪办所有成员,你对地下党同志进行一次政治路线摸底,拉一批人,打一批人。拉拢对象主要是赵东升,宋汉生。宋汉生是一代名将,降职处理,他有能力掌握现有军队,赵东升可以做敌工部长。老潘,张扬没犯错误,很难拉拢。工作重点是拉拢他俩的部下,你是国际海归派派员,国际海归派的名号在党内有号召力,你拉拢赵东升,宋汉生,加上我的人,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伍泗帅的亲信是重点打击对象。”
王天信心十足的说:“有国际海归派做我后台,搞垮,搞臭伍泗帅是轻易易举的事。”张红民制定的计划是分化已经集结的武装,动员一切武装跟国际海归派走。
整个对话过程,分别被cc系,戴笠系,日本特务机关窃听。三方窃听人员在分析情报。
铃木中将和田中少将正在办公室听着窃听内容,田中少将关闭录音机说:“异党内部已经乱了。”铃木中将说:“本以为可以消灭上海异党,现在变成了江苏省异党组织。制定好计划,一举全歼江苏省全省异党。”
田中少将说:“强奸案由国际海归派带队,组建联合小部队来上海调查,外国人有一个班护卫。”铃木中将说:“派一支小分队狙击,杀一半留一半,让国际海归派以为是伍泗帅派人干的。”田中少将说:“我马上去办。”
胡桂香走进办公室,拿出美资企业名单。陈立夫看完之后,说:“鲁瑛在北方要重工业设备,与军工相关的不能抢,美资制糖厂,国内占有率是百分四十的市场,能生产出葡萄糖,你的人赶来去抢着撤迁。”胡桂香说:“运到广西去?”
陈立夫说:“抢到手再说,你的实力最雄厚。异党已经开始内部斗争,是本土派和海归派的内斗。按收编合作的条件之一,对日情报共享,日本人是要亡我中华民族,还好我们没介入缴枪案,伍泗帅毕竟是抗日英雄。”
陈立夫把抽屉里的录音带交给胡桂香说:“通过你的渠道向异党省委示警。”胡桂香收起录音带说:“是。”陈立夫说:“把你的人马安排下去,要他们作好长期准备潜伏准备。该撤离的今晚就走,把这十家美资企业设备撤走。”胡桂香说:“淞沪会战就这样结束了。”陈立夫说:“结束了,上海快成日本人的了。黄埔系主力部队正在全线撤退,杂牌军还在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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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听完医院对话的录音,他说:“异党开始政治内斗。”上海站站长说:“处座,我们怎么做。”戴笠说:“异党内斗不关我们的事,两位对话,至始至终不提对日本特务的打击,两人是内斗内行的无知无能之辈。今天,我军损失惨重,日本军队不管你是什么党派,只要是中国武装,一律歼灭。日本军队已经歼灭了沪办大股武装,现在又派全省力量来送死。”上海站站长说:“要不要向异党省委示警。”
戴笠说:“你去通知向梅,她潜伏王天身边的任务,由侦察异党内幕变为侦破异党内部日谍。”上海站站长说:“伍泗帅死在国际海归派手上,那就不值得。”
一位特务报告进来,手中拿出保存许多的照片说:“这是伍泗帅和他老婆鲁瑛的照片。”戴笠看了几眼说:“鲁瑛是盐城行署主任,海外关系比外交部长还牛,鲁瑛这个名字应该是伍泗帅老婆的假名,伍泗帅在上海的假名叫华发。”
上海站站长说:“化名叫鲁瑛的,突围时,打掉了我部一名特工。”戴笠说:“这对夫妻,杀人不眨眼,通知下去,尽量不要惹他们,不要为了干掉两口子,搭上我们几百条精英的生命,让日本人,异党内斗灭了两口子。”
一个电话响起,戴笠接过电话说:“什么,超过一万多人在抢二百五十个移民指标。美国华侨富翁也高价认购。今晚就办妥了五十人。”对方的声音传来:“外交部,财政部预付六百万美元,买了三十个指标,今晚办成八个,是柳思敏,杜小娥要的指标,以后十几个工作日,每天办理几十个。”戴笠说:“记住,要不了十个指标,一二个指标的面子会给我的,记住,要向汤姆先生表明,在中国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帮忙。”
戴笠放下电话,上海站长说:“汤姆先生是中国最大的洋买办,假洋鬼子。”戴笠说:“在美国的华人富翁,少说也有几万人,移民指标被他们炒到了四五十万美元一个。”上海站长说:“二万美元一个指标,这要汤姆先生亲自点头。”戴笠说:“电令盐城欧阳强,无条件服从鲁瑛的指挥,听从刘兰兰命令。”上海站长说:“鲁瑛比柳思敏更有实力,能让我们多获得几个指标。”戴笠说:“移民这种事,急不了的,我的人,才拿到签证,你儿子不是在美国留学。”上海站长说:“我们系统,只有我儿子在美国,他是关系连接的第一人,走狗屎运。”
文静打来电话,近千人的反蒋救国军派遣的特工潜伏进入租界,小狼的警卫营也就要进入租界。李家泗想到下午和伊藤博武,影佐大佐的密谈。立即起床,去了夜巴黎酒店218房,在房间里拨打电话给丘卫国,丘卫国答应立即出来密谈。
李家泗驱车来到约定地点,看见丘卫国,陈三富在街头四处张望,抽着烟。李家泗驱车停留,两人飞快上车。
李家泗驾驶轿车闲逛,说出了和日本公主,伊藤博武,清水董三,梅机关影佐的下午密谈内容。丘卫国说:“老板听你安排,我的亲人都去了美国,牺牲是按美国抚恤标准。”
李家泗说:“未来抗日战争,在情报战线上将分,重庆,延安,人民党,汉奸,日特,五股最大势力。汉奸和日特是敌人,打入敌人内部获取情报是关键,希望你利用这次机会,派遣精兵强将谍报人员进入汉奸部队。抗日情报网建立成功,丘卫国,你立即赶赴欧美国家,去筹建海外情报网。我需要几支庞大的国际间谍网。”
丘卫国表示他有能力组建一支国际情报网。陈三富说:“这是用外汇堆出来的国际情报网。”李家泗说:“我要的是政权更替大业,情报网遍布全世界,你们是其中一支。你们两个就负责人,一个管情报,一个管资金。”
丘卫国说:庞伟德在北方建立情报网,我在南方建立情报网,是吴峰的决策。这次来的大多数是受过特工训练的武装,他愿意建立汉奸情报网,老板给的机会难得。
李家泗说他还会建立一条情报线,是打入日本政府和军队。情报网布置成功,将由这条线领导汉奸线。丘卫国保证用极短时间完成南方汉奸潜伏线的任务,这批来沪的人员中就有同吴峰一起坐牢的牢友。
李家泗承诺,丘卫国在南方创建汉奸间谍网成功,他就抽身离开,出国第一个国家是美国,丘卫国也希望去美国筹建情报网,保证中高层保持双层身份,不会暴露身份,这是一条线上的长期工作。情报网建成,管理层出国筹建国际情报网,中下层是发展的新汉奸。
李家泗询问要求,丘卫国说陈三富是天生理财家,旗下的房子被他搞得财源滚滚,组织有经费,就容易布置情报网。李家泗说一但情报网建成,陈三富的财源可以开银行。陈三富询问为何,李家泗说出了汉奸优势,这让陈三富打开了发财的想象,丘卫国保证建网成功,在资金上完成自负盈亏,政权更替大业是需要资金推动。李家泗会把陈三富打造成上海最大的经济汉奸,吴剑负责他的安全。北方的庞伟德可以筹建中国最大的经济汉奸网,经济财团可以进入东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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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谈结束,李家泗驱车送丘卫国,陈三富返回驻地。
丘卫国返回驻地,面对一千多人的战友,想破脑袋和亲信商讨。今晚派遣过来的二十位精干情报人员,他们有共同点,和吴峰一起越狱,打过英租界防御战,现在身体恢复健康,投入情报战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