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珍说她刚接到长官夫人的电话,要你去拦截戴笠系,欧阳不败系伤员。在你的军营治病算你老公头上。你老公免费代办了数千份签证移民,战区司令部出面,谁会去得罪你老公,有人在暗中帮忙。没有中央签发的医疗事故免责令,决不能放人治疗。
柳思敏说明白,她又带着她的小车队驶往军营。李淑珍看着离开的小车队,她是接到李家泗的电话,才骗柳思敏。她心想,韩少武就是伍泗帅,自己绑架自己,目的是消灭欧阳不败的特务。现在是考验,免费代办签证的高官态度。柳思敏是最好的试探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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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接到拒绝接受命令的是杨婕和武雪,两人没有柳思敏的那种气势。柳思敏赶到,一声命令下达,军营的官兵全力支持三位夫人决定。齐心协力,把军营战地医院认为是欧阳不败系送进来的伤员,全赶到了军营外的民居临时暂停治疗。
柳思敏再一次在全院医生护士述说经过,连伤员都知道,欧阳不败为了敲诈韩少武,诬陷韩少武的姨太太文静为异党,目的是想敲诈一笔钱。现在被反蒋救国军,伍泗帅联手反杀。院长是少将军医,军事委员会委派,懂得政治斗争的厉害,支持三位夫人的决定,院长列出了拒绝治疗军统特务的理由。三位夫人感谢万分,背熟理由。
李家泗走进曹玉兰家,柳人杰说:“思敏没有胡说八道吧!”李家泗说:“她说得完美,这么多人在我家是颗炸弹,加快国际轮船的重组进度。”一起走进鲁瑛家的大别墅。
走进大客厅,有头有脸的高官家属和少数高官在等待。李家泗选择黄涛中将身边就座,喝上一口女佣端上来的茶,从内衣口袋里掏出美国护照说:“如果不是这本美国外交官豁免护照,我也被击毙了。”黄涛看了一眼,递给旁人,旁人归还时说:“这是全世界的外交豁免护照,是保命法宝。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伍泗帅,反蒋救国军不敢与美国开战。”
李家泗说:“柳主任所说情况属实,我见到了伍泗帅,反蒋救国军驻沪主任。伍泗帅见我家有钱,想敲诈一笔,跟反蒋救国军联手,从小妾文静入手。文静是我不在家时,为各路军阀代办签证的。活着回来,我花巨款消灾是小事,接下来的事就是大事。在座的各位是一条船上的友军。”客厅里坐满了人,鸦雀无声,看着李家泗抽烟,喝茶。
李家泗说:“伍泗帅使用的是连环计,现在军事上在租界占了绝对优势,这是一场全国性的打击剿匪救国军的战役。我懂八国语言,敌人以为我听不懂日语,打电话也不避嫌。反蒋救国军的驻沪参谋长给日本领事馆打电话,让日本领事馆向美英法三国施压。从电话内容推断,各国驻华武官正在日本领事馆签订在上海租界建立国际安全区的秘密谈判。西方各国为上海迎来日本统治下的社会安定,各国在华武装力量协助日本人抓捕租界抵抗分子。由汉奸,反蒋救国军,提供情报,针对各租界党国的特务组织来一次清剿。文静为诱饵是国内政治斗争,租界的暴力行动演变成了国际政治斗争。美英法的军队,巡捕房很快就展开行动。”
高小杰进来说:“我的金融护卫队接到命令,去增援案发现场。巡捕房警务处长说,很快将对党国设在租界内的机构,驱逐党国武装人员。”高小杰说完飞快的离开,恐慌心情传递。李家泗说:“美英法三国武装动手了,我的能力有限,不能保护各位在租界的安全。”
黄涛大声说:“欧阳不败这个小人,抓异党上瘾,想敲诈韩老板,哪知被反杀,引起国际纠纷,搞得我们大家困在了租界。日本特务一来,大家的家人都要举手投降。”黄涛的话把大家带到严峻残酷的现实。你一句,我一句,把众人的安危推到欧阳不败的头上,群起而攻之。
林少将是陈立夫的手下干将,已经表明态度,只派两位协助行动,也是受伤不浅。本想询问反蒋救国驻沪主任的姓名,长相,年龄。当面询问那就变成了cc系介入,背后询问那就得罪韩少武,赔偿多少钱脱身,那是询问必须。本次行动与cc系无关,林少将拿出了两支大特务组织本就不和的态度,痛骂欧阳不败敲诈勒索。
在座的对欧阳不败的行为激起众人愤怒,光明正大的理由是破坏收编合作。租界是美英法的地盘,许多家庭办了签证,在等船票的过程中,被日本特务逮捕,那就冤枉。林少将悄然离去,向上级汇报。
甘子淇是旁观者,中央军体系内的安全都系在他的身上。局势明显,他说这是欧阳不败为了敲诈韩老板,大家有责任把欧阳不败搞下台,大家利用关系,罢免无事生非的欧阳不败。韩老板怨气消了,才有信心出面尽快重组轮船公司,办了签证的尽快离开租界出国。这句话叫好声一遍。在座的非富即贵,被困在租界,欧阳不败惹来众怒,日本特务介入租界事务,被抓捕机会非常大。大家都望着韩少武等他表态。
李家泗说:“我在外国生活多年,思维方式跟外国人差不多,租界是外国人的地盘。前有英租界数千党国特务围攻吴峰,惹来的是全世界群攻中国政府,中央政府公开道歉。现有法租界抓捕异党,被反杀。这都触犯了外国人维护本国侨民的安全禁忌。在上海,日本军队是强势方,美英法等国武装力量是经不起日军的一天进攻。甘参谋长的方案是下策,大家最容易办到。我肯定的讲,码头上三艘万吨轮船下午启航,在座的大多数还在中国。全世界都在撤侨,船票瓜分,能走的是少数。”黄涛说:“中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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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泗说:“上策是中国政府无条件答应,美英法三国的条件,根据高小杰提供租界治安条款,中国政府的武装力量彻底撤出租界,中国政府保留潜伏间谍。肃贪委员会,外交部驻沪办事处,可能保留。肃贪委员会是文职机关,日本特务重点关照的部门。”一位便衣高官说:“的确是上策,中国政府只在租界保留这两大机关,治安就稳定。党派厮杀去华界。反蒋救国军没有了目标,估计也是潜伏。大家就安全,上海沦陷了,照样等船出国。日本人进入租界也是抓捕抵抗武装。巨款赔偿,能保这个大院安全。”
黄涛说:“中策。”李家泗说:“中央政府还是这样对攻,我将在美英法三国政府面前力保二类人,第一拥有出国签证的人,让三国政府宣布保护权益。第二,ccb集团的粮油公司的正常买卖,尽量让能够跑出国的有多少算多少。”这话迎来一片掌声,大家都热议上策,中下策是少数人的安全。最容易办妥的是下策,给韩少武家族安慰。
柳人杰似乎看到他人生中最精彩的戏。女儿胡说八道摆脱了异党嫌疑。女婿的话就从国内斗争,转入国际政治斗争中。牵扯着在场每个人的利益,罢免一个大特务头子成了最容易办成的事。经过女婿之手,办到出国签证,留学签证,这是滞留在租界近万人的命运,有钱出国的非富即贵,利用一切手段罢免肇事人欧阳不败,诱使中央政府执行上策,韩少武的中策才能执行。
李家泗见局势见到效果,他说:“那我就竭尽全力完成中策,尽一切所能让大家离开上海出国。岳老子走,一起去港口码头。”柳人杰说:“大家放心,加快重组速度,能出去多少算多少。大家联手搞死欧阳不败。能不能诱使中央执行上策,希望大家团结。”应者无数。
李家泗乘坐老婆的高级轿车,柳人杰坐上副驾驶位置,柳人杰的随从开车跟随,一前一后驶出新家大院。在院门口遇到了乔诗诗等三位保镖老婆,她们的专车尾随。
柳人杰说:“异党嫌疑被大事件彻底摆脱了,你安全大家都安全。”李家泗说:“我帮这么多人免费出国,资助留学生。如果没人帮,钱就打水漂了。”柳人杰说:“你毕竟被敌人俘虏过,政治上打折扣。”李家泗说:“在租界,忠于我的人比国民党特务多。去华界公干,那就靠朋友庇护。”柳人杰说:“一起出国吧,中国政界,军界难混。”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就成了孤军,我是有理想的人。思敏是个人才,我不好出面的事,她能完成。”
柳人杰说:“重组的进度太慢,法律程序太多。”李家泗说:“码头上的三艘船,今晚就走,我出钱买下来。”柳人杰说:“晚上就能出发。”李家泗把轿车停在路边,从挎包里掏出转账支票,盖章签字没写金额。柳人杰接过支票吹干。李家泗说:“买了船,先不要透露出去。让事件发酵一下。最好是上下策开始兑现,某位中央决策人跟我打电话报平安,要船票。文静涉嫌异党之事不了了之。”柳人杰说:“这样最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中策是你提出来的。”
李家泗说:“从代办签证起,各国外交官都在商讨一件事,战争双方都要认可第三国签发签证持有人的安全。我今天听了一耳朵,这次各国武官谈论的提案中,就有这条。我指挥不了各国外交官,目的是让在场的安心。”柳人杰说:“真正安全是在海关登上国际航线。”
柳人杰换车,赶往码头海关。
在海关宾馆的办公室找到了詹姆斯,詹姆斯看见转账支票,高兴的搂着柳人杰说大家都可以离开战乱中国。詹姆斯打电话把轮船出口商叫来,买卖合同签订,全款支付。购买单位是ccb集团,不是国际轮船公司。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动用码头上的船员准备首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