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内幕消息,孔部长正在争取中央军部队调令。反对者认为梁军是人见人怕的打虎英雄,军队调令在战争年代,影响中央团结。孔部长认为只要梁军能够开源就要大力支持,没军队调令就没雷霆手段。中央政府决策人处于观望。
财政部对上海证券交易所下达的正式公文是,获利空仓的股民征收百分之之二十的暴利税,重点征收对象是账面资金有一千法币的高净值客户。上海证券交易所统计获利账户数字,一千元以下的中下散户占了多数。空仓账号容易征收暴利税。满仓,半仓的客户,市值是在交易时变动。明天交易日,行情暴跌的可能性强,谁会在战争年代高价接盘,按交易流水,中日金融战主力资金已经撤离股市。
征税公文已经下达,急于立功的上海市副市长,财政局局长带领市领导队伍,出发到富翁云集的中国首富家,荣氏公馆。温玉玉书写点名的各路人马,已经到位一半。大家都说点他的将没用,每次都是虎头蛇尾,官是升不上去。副市长带队争功,他不明白,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被七国银行托管,法币兑换外汇欠款,八国联资的获利盘是不可能同意。
戴笠在等她回电。温玉玉望着反腐败战线的战友们,她说她已经跟八国联资达成协议,最大债主同意法币兑换外汇欠款,按三比一换算为一美元。战友们都热烈鼓掌。
温玉玉刚在办公室坐下,电话铃响,是戴笠来电,祝贺老长官走马上任,需要他帮忙,立即调上海特务帮忙。温玉玉说她有一个大计划,可能会逮捕戴笠的好友,希望戴笠提前通知,她好法外开恩,由南京派人,来人要认识戴笠的私人关系网。戴笠说准备为国家征税多少。温玉玉说先征税一亿法币,戴兄机关近日损失惨重,培训学校是最快培养人才的地方,征税成功,她有权下拨经费。戴笠高兴的感谢老长官扶持,他派秘书连夜带队协助赶沪工作,他立即申请办校公函。
大家见梁军容光焕发,与平日现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更漂亮迷人,原来那张漂亮严肃的脸,变成了迷人的笑容可掬。财政部次长的电话打进来,他同意三块法币换一美元的交易所欠债,除了中国银行外,由其它国有大银行参股上海证券交易所,老长官是人才,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了八国联资的幕后老板,第二战比较难打。
梁军工作开始安排,由财政局官员带头,在上海的各大国有银行负责人共同解决上海证券交易所债务问题,部分名单上的曾经部下,友人协助工作,交易所债务还清,征税任务就开始。温玉玉带着熟悉的曾经部下和部分上海官员,乘坐十几辆公车,浩浩荡荡驶往荣公馆。
荣公馆附近街道车水马龙,军警宪特便衣,到处在维持秩序。吴市长挡住了车队,上车密谈通报;副市长被打成重伤送进医院,随从十个有九个被打残住院,现在市财政局局长被逼下跪承认暴利税是苛捐杂税。交易所的谢冰被太太们打了耳光。富翁们的保镖云集,军警宪特便衣只能维持平稳,不敢动粗。富翁们的后台那是占据大半个国民党中央。
吴市长心灰意冷,说自己机警,没有随队行动,完不成任务。丢了上海市最高行政长官的脸面。没有中央军委部队调令,谁都不敢动里面的大老虎。温玉玉决定进去,市长想阻拦。温玉玉笑咪咪地说:“十年前,我是你的上级,现在,我还是你的上级。我是女人,男人不会为难,按现在职务,地方协助中央。”吴市长思考着说:“我只陪你进去介绍,我还是留着待命,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众人表态走进荣家大院,大财阀保镖的武器装备比军警宪特便衣装备还精良。吴市长麻起胆子对门口保镖说:“中央特派员梁军先生登门拜访,我是她的副手。”保镖队长认识市长,他说:“请进,吴市长小心说话,里面吵翻天,不要盛气凌人进去,伤痕累累抬出来。”这话让随从人员不敢跟随。吴市长心里发麻,竟然怯场,暴力抗法,暴力抗税,里面全是大家族大财阀,不是小角色。
温玉玉神气十足的走在前面,保镖们都觉得中央特派员更像一位大明星。吴市长挂不下面子,只好跟随一前一后,走进人声鼎沸,争吵不休的会客大厅。随从人多,会客厅人太多,跟随着梁军的亲信九位,一起面对大财阀。
上海证券交易所前总经理谢冰,市财政局局长是众人的攻击辱骂对象。谢冰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眼镜都打飞了,垂头丧气。交易所手续费百分之百上缴国库,拖欠客户资金,让外资券商托管,中国人已经丧失自己的证券交易所,是民族罪人。财政局局长跪在地板上,脸上已经打肿,两个人的随从被打得昏迷,暴力抗税在中国那是血流成河。
年轻貌美的温玉玉高贵大方地出现在数百位大资本家眼前,神采飞扬,珠光宝气,让骂人的,打人的都停止。吴市长说:“这位是中央特派员梁军先生,在这里代表中央。”说完拉起财政局局长,谢冰溜出会客厅,跟随着的随从,男性都帮忙抬伤者,保镖们都帮忙抬走昏迷的随从。荣家佣人飞快的清理地板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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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前,一位笑容满面的美貌少妇,举止高贵,气质高雅,最时尚打扮。男人们只觉得眼前一亮,骂不起来。女人们都惊艳万分,温玉玉艳光四射,压倒在场的所有太太们。特别是引人注目的是浑身昂贵的首饰价值连城。在座的大财阀太太们,没有一位比她穿戴富贵。男人吃惊,女人识货。身边的四位女随从都显得有点紧张。
温玉玉打破片刻安静,微笑着说:“大家好!我叫梁军,二天前,我就辞去监察院科员的工作,今天下午,我才坐自己的汽车到上海,在上海市市政府,孔祥熙部长打电话,任命我为中央经济特派员。”
一位富翁说:“中国的打虎女英雄,北伐军女将军,做过财政部次长,反腐败打老虎,打得越多,官越做小。重新启用了。”一位富翁接口说:“这里的每一位都是老虎,你准备打哪一位?”一位贵妇人有意从温玉玉身边经过,本想当众斗富斗美,大家对比一下,温玉玉穿着打扮明显高出一等,高贵华丽。贵妇人是国际名牌货,温玉玉是国际名牌名师定制。特别是项链上的蓝宝石比贵妇人的显得大很多,对比之下,贵妇人除了年轻几岁,其它比较败下阵来。
熟悉梁军情况的大资本家都想,廉洁奉公的打虎女英雄什么时候,家财万贯了。一个电话打进去,接电话的资本家放下电话说:“刚才,经过梁军专员的联系,七国银行同意用法币三比一抵债,上海证券交易所由财政部买回。”数百人的会客厅立即安静无声。中国几位最大资本家明白梁军代表着眼镜小霸王,荣氏兄弟几个眼神,一个手势,没有资本家当出头鸟硬对梁军和随从。
温玉玉站着大声说:“我今晚来跟各位谈军事,政治,经济。”众人鸦鹊无声,温玉玉走到客厅里的一幅大型中国地图说:“从军事上讲,东北各省,日本军队用了三个月时间就占领全境,全因为亚洲首富张学良的东北主力部队不抵抗,放弃了守土有责的历史使命。现在,日军铁蹄南下,华北各省估计守不了半年,我敢肯定三个月内,上海,南京先后沦陷,一年内武汉沦陷。也就是说,一年之内半个中国沦陷,中国最富裕的工业城市沦陷,唯一的抵抗国土就是贫困山区。崇山峻岭可以阻挡日本机械化部队的武力推进。”话音刚落,众人之中,只有一位老者在拍掌,众多大资本家明白,老者是行伍出身,当过军阀,晚年经商颇有财富。
温玉玉说:“从政治上讲,投降日本就是汉奸卖国,不抵抗就是亡国。我是中国人,绝不当亡国奴。”这句话,鼓掌的一大片。
温玉玉说:“从经济上讲,工业设备从上海搬迁到大后方,第一支撑整个中华民族长期抗日,第二,保护民族工业继续发展。上海的工业比重占全国工业总量是多少,在座的肯定都知道。工业不内迁,上海沦陷,日本统治,当经济汉奸是卖国求富。”温玉玉说完,没有掌声,你望我,我望你,在座的富翁们都在沉思。
荣老二说:“看座,上茶。”一位佣人马上从房内搬出一张椅子,就在温玉身边摆起,茶几也被另一个佣人搬来。温玉玉的随从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会客厅没有一张空椅子,添座看茶是尊重中央派员。荣老二说:“梁先生,代表中央,代表财政部,只字不提征收股市暴利税,却从政治,经济,军事,谈论国家大事,你讲详细点,具体点,关联点。”行伍出身的富翁说:“梁先生的军事认知一流,她没有吓唬我们,单从军事实力而论,日本军队比中央军强大,半个中国沦陷,利用山区长期抗日,以时间换空间,打上十年,拖垮日本经济,看有胜利的希望没。”
温玉玉大方落座,又接过佣人端上来的一杯热茶。四位中青年女随从,也得到热茶,两位记录随从,从蹲着书记,现在可以在茶几上书写谈判纪要。数百人云集的会客厅,有座的都是身份财富排前的,没座的不是家人就是助理,还有资产够不上大资本家。温玉玉有座意味着,她在富翁圈有一席之地,身上佩戴的珍宝首饰,足够富比在场的极少数富翁。
这时,魏莲花和一位在场的多数人熟悉的洋人经理进来,随从保镖都提着头寸箱。荣家家人让出两个座位,示意两位贵客进入核心商谈区。魏莲花和温玉玉互相打过招呼,魏莲花认识的富翁,她只是一个迷人的微笑,洋人热情的与众多熟人打招呼,英语汉语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