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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总经理身份严肃地命令你:你今天就是下跪叩头也要请他回来,否则,公司出现任何意外我就唯你是问,追究你的刑法责任!你给我听清楚,是刑法责任!比如歹徒杀了任何人,你也是故意杀人罪!公司损失了多少财产,你全部赔出来!还有,你如果请不回来他,公事不要来了,我家不用去了!你自己仔仔细细想一想: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吗?你就是一个专门破坏家庭和公司的搅屎棍!你如果是一个贤妻良母,小晖当时就留在家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熊四海说完,悲愤地一下挂断,连辩驳和道歉的机会都不留给对方,更加显示出自己的坚决和威严!真是一个宽厚仁慈一再忍让,一个得陇望蜀步步紧逼,反复挑战丈夫的底线!
话筒里已是忙音,萧从瑛泥塑木雕般傻站着,熊四海的最后几句话,反复回响在她耳畔!她呆立好久,才慢慢地放回话筒,仿佛一下被抽走生命力,蓦然衰老六十岁,动作迟缓地回到位置上缓缓坐下,手指全都哆嗦着, 她脑海里闪现出一帮蒙面歹徒深夜冲进工厂,三下五去二地打倒保安扑到宿舍,凶神恶煞地揪住她逼问银行卡及其密码,她稍一迟疑,寒光闪闪的匕首刺进她腹部……
刘念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仍然忙着自己的工作。电话响了,她接听道:“您好,四海公司。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大门保安,昨天应聘上的人过来了,今天新来面试的也不少。”
刘念游刃有余地回复道:“好,应聘上的带去饭堂,我来处理,新面试的你们初选,残疾贫困的优先考虑。”
“知道了。”
刘念放下话筒,抱起一个文件夹向外走去。
萧从瑛赶紧站起,呐呐地叫道:“念……念妹,你等……等等。”
刘念站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头平和地道:“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而且你都动手打我了,我还有必要帮你吗?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吧!”
萧从瑛无可奈何,忧愁地仰面瘫倒在椅子上,不由哀叹一声。
刘念也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优雅地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