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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四海不阴不阳地劝阻道:“爸,况里长是多年优秀干部,不但会自觉发挥模范作用,更会做好全村动员工作,种楠竹不但对口,更是一年成材,只有死了的蠢猪才不种,爸就高抬贵手饶过他吧,哪个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何况过去有县文件要执行的借口!”
萧如山开导女婿道:“你总把坏人往好里想,人家是借县文件当枪使,是要对付你的。你到时候种出楠竹来,人家又会挖空心思扩大工厂产量,和你拚命抢夺资源了,这种人人心险恶呀!”
熊四海装疯卖傻地应道:“人家起码是一村之长,乡亲们的父母官,怎么可能这样卑鄙无耻,肮脏低俗?”
萧如山冷笑道:“天下总不缺当面唱赞歌、背后下黑手的险恶之人,你看恶树被天雷劈死,总还有根须种子潜藏下来,时候一到还会出头作恶。”
况太岳克制着自己,无所谓地冷笑道:“你们的双簧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可惜还欠功夫,更没有办法约束况某人的行为!你们别得瑟太早,我们走着瞧!许镇长,告辞。哼哼哼……”他深吸一口气,威胁般长笑着离开,人已不知去了多远,笑声还远远传来。
熊四海对许镇长微笑道:“许镇长别往心里去,就算青林村不栽楠竹,我们也还有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许镇长道:“造纸厂需要楠竹,全镇应该统一种植,他更是一个老干部,我就不信他不和镇府保持一致。”
熊四海摇头道:“这还真说不准,他既然丢了面子,又有县文件作挡箭牌,极可能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顽固到底,我太了解他了,我们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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