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突然亮了,我想,我应该是说到了关键之处。
她点了点头,问我:“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不按照她说得做的话,她说她就不让我上学了,我也想反抗,但是一想到那样,我可能就没有家了,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呵。”我忍不住发出鄙夷的笑声。
什么不让上学,不过就是拿小孩子最在乎的东西来吓唬她们罢了。她要是真有那本事,还用遮遮掩掩,不让自己男人知道?不过就是怕男人生气罢了,说到底,她是倚仗着男人吃饭的,要顾及男人对自己的看法。男人虽然对自己的两个女儿爱搭不理,但尚有一丝丝人性,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糟践。
“怎么了,姐姐,我说得不对吗?”
“也不是。”
她这么一问,我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虽是已经成年,但她毕竟还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孩子,分不清人性的险恶。
但人总是要成长的,若是一直将她蒙在鼓里,怕是一直到被人卖了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事情的曲折究竟如何。
为了防止这件事绝对不会外传,我跟身边的人说道:“注意隔墙有耳,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随即,时炎便往门口走去,道:“放心,有我守着。”
“好。”
我没有再向小姑娘争取意见,没有再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一切,直接就将所有的事情摆在了面前。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包括一冉自己。
别人是惊讶于她的悲惨人生,而她则是不敢相信,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的人,居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告诉我。”她瞳孔都放大了,一脸不可置信。
我不想多做解释,因为试图让一个人接受一个道理,实在是太难了,一个人几十年的生活经历所累积起来的价值观,是不可能在一时半刻就被我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