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县令指着药草和画像道:“这是从你们家收出来的药草,这是那反贼的画像,瞪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死的时候可别怪本官冤枉伱们!”
看着药草和画像,李大山感觉浑身一阵冰冷,如坠冰窟。
药草自不必多说,那是李长安留在家里的。
而那张画像,李大山赫然发现自己竟也有些眼熟,是那两個经常上门指点自己儿子修行的道士!
见他大惊失色,柴县令嗤笑一声,戏谑道:“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李大山浑身发抖,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可这会儿却也只能颤颤巍巍道:“县……县令大人,此案……此案确实另有隐情!”
见他还想说什么。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王老爷却不给他机会。
默默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得到示意,王府大管家赶忙上前一步,开口道:“县令大人,那李长安和那反贼道士一起,两人蛇鼠一窝在乡里打着救治瘟疫的名头售卖毒药,此事人证物具在,证据确凿,请您一定要严格发落,还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一个清白!”
听到这话之后,李大山彻底绝望了。
这件事太过巧合,他甚至连辩驳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了,所有的话在那张画像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但他还是不服。
就算那道士真是反贼,可他儿子却是在治病救人。
这一点,李大山不容许被任何人污蔑!
想到这,李大山强撑起了身体,在衙役们惊恐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睚眦欲裂道:“县老爷,这可是我儿子呕心沥血、散尽家财买来给百姓们驱散瘟疫的救命药,如果您说这药有毒,那他们治好了这么多百姓又该作何解释?”
端坐于台下的县丞皱了皱眉,反驳道:“放肆,三黄河下游的灾民能够幸免于难,那都是仰赖咱们柴县令的英明神武,和你那招摇撞骗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听到县丞的怒斥,王老爷放下茶盏,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在他旁边的王府大管家也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笑,继续补刀道:“你说这药没毒,可为何医书上找不到相对应的药方?”
李大山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