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就有恃无恐吧,有叔叔照顾你,你就可以肆意贪杯了。”
画逸说完,仰头饮下。
何锦司在一旁笑着,也举起了酒杯。
“小逸你也可以有恃无恐啊,这不有小晴在吗?今晚你喝醉了,也不怕没人照顾。”
画逸倒着酒,心道:
才不要她照顾,醉了我去剧组钻睡袋,不给别人添麻烦,免得又被她说,想借酒撒泼。
嘴上笑着说:“叔叔,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画逸的洒脱,让施晴黯然神伤。
何锦司举起酒杯,知道好事多磨,所以脸上依旧带笑。
“说起来,我也得向你道歉才对,若不是因为我,陈芒也不会整这一出,让你糟心。
来吧小逸,我向你道歉,罪魁祸首是我,你别怪施晴妹妹了。”
画逸是知道了,这俩男人都在主动揽过形婚的责任。
可画逸生气的哪是因为这个。
她回想着之前对施晴做的和说的那些,时不时就会让她觉得,她是如何像一个无知的小丑,在施晴面前摆弄出丑。
却被明明知道真相的施晴一再拒绝。
直到她像撕下身上的一块肉似的,带着疼痛退出,完全把施晴当成“舅妈”时,施晴这才告诉她:我根本不是你的舅妈。
这其中,她觉得自己无论哪个阶段不是倍受打击?不是倍受折磨?
是以画逸不怪施晴,就得怪自己厚颜无耻。
“叔叔,我第一次和你喝酒,你该多和我说你和舅舅的故事才对。”
何锦司一笑,知道画逸话里的意思。
他伸手与画逸碰杯。
“小逸你说得太对了!你也说了我俩是第一次见面,那你也该给我说说你和施晴妹妹的故事,对吧?”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画逸心想,这么说,舅舅和叔叔,应是已经知道自己和施晴以前的关系了。
画逸感觉在以一敌三,仰头饮下酒后,她才说:
“叔叔,落幕的舞台人去楼空、不值一提,正在上演的才引人入胜。”
何锦司看向陈芒,只觉画逸聪明得很。
字字不提施晴,可字字都在拒绝施晴。
他暂时败下阵来,退兵和陈芒暗中对接下一步的计划。
施晴自然明白画逸的意思,此刻该她说话了,一切的一切,只能由她自己去把握。
她对着画逸举杯,“画逸,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怪我向你隐瞒了这么久,我先自罚三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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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逸依旧没有去看施晴,自己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