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平妃坐在主座上,太子位于她下首左边第一个座位,看到两姐妹一起进门,她立刻招呼道:
“都快坐,刚刚冷到了吧,还不快上茶。”
石南溪两姐妹谢了恩,才分坐下来。
只是石南溪刚坐下就感受到一股视线,下一刻就听平妃道:
“这位就是石二格格吧,本宫住在长春宫,与储秀宫相隔不远,之前一直听闻石大格格,倒是第一次听闻石二格格。”
说着上下打量石南溪:
“瞧着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文静乖巧,与本宫闺阁时真真是有几分肖似。”
石南溪闻言顿时一脸惶恐的扯着帕子,受宠若惊道:
“娘娘谬赞,臣女哪能与娘娘比。”
平妃端起茶盏,挡住自己轻蔑的表情,她不过随意找的借口而已,这位还真当真了,也不瞧瞧自己这副胆小怯懦的样子怎么可能肖似她。
一旁石溶月看到石南溪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就知道靠她是绝对不可能引起太子的注意。
于是这时笑着插话:
“娘娘莫要见怪,臣女二妹在家时就喜欢躲在屋子里看书,文静乖巧的很,但因为身子从小不好,在庄子上长大,见的人少了,这才有些胆小,她的意思是能有娘娘一分就是她的万分荣幸了。”
对面太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石溶月护着妹妹,像是老母鸡护着幼崽一样。
平妃端茶的手一顿,下一刻面色如常的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沾了沾嘴,等放下后,视线在石南溪姐妹俩身上来回寻唆了一遍,突然感慨道:
“石大格格与二格格感情可真好,让本宫不禁想起了嫡姐,那时本宫才四岁,入宫拜见姐姐,姐姐拿了好多好吃好玩的给本宫,一眨眼,就是十七年过去了。”
哼,那贱人当时正怀着太子,不过就说了两句话就将她交给嬷嬷带,生怕她害了她一样。
结果还不是没福气,难产而崩了。
太子听到平妃提到从未见过的皇额娘,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转而露出一丝感伤,本就是长得俊逸风流,这一伤感又为了他添了一分忧郁,更显得容貌俊美出色。
但再出色,对不喜欢的人而言那都是看不到的,石溶月心心念念的是四阿哥那种冰山帅哥,对这种忧郁型不感冒,不过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她当即看向石南溪,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趁虚而入,说些安慰的话。
然而石南溪却仿佛木头疙瘩一样,接到对方的眼色后,一脸茫然不解,似完全看不懂对方什么意思。
石溶月见了快吐血了,这都看不懂?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只好先行示范一番,于是突然开口:
“太子殿下莫要伤感,先皇后娘娘不过是化作天上的星星了,其实一直在看着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只要仰头就能望见。”
这话倒新鲜,太子一双桃花眼直直地转向石溶月,里面闪烁着别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