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管那女娃子了,明日我将亲自前往忘青山,要擒获秋月那土匪头目。一旦得手,且看萧凌还如何炫耀他的战功!想那前番水泥之策,不过令上京钦差亲临表彰,连雍州刺史都对其刮目相看,我岂能容忍一个黄毛小子屡屡抢功?“
“少爷,关于忘青山之行,我心中颇感蹊跷。秋月身为忘青山之主,怎会轻易离山?尤其是在官府围剿之际,他怎会舍弃手足,独自下山?此中必有玄机,少爷行事还望三思而后行啊!“侍从忧心忡忡地劝诫。
“哼,或许秋月自知大势已去,为求自保,不惜抛下兄弟,独自逃亡。土匪之辈,本就利字当头,危难之际,更是各自飞散,何谈义气?他既已沦为匪徒,行那劫掠杀戮之事,又岂能奢望他讲什么江湖道义?“陆铮不屑一顾。
“不论是否陷阱,此番我势在必行。若能擒得秋月,此功非我莫属。即便萧凌荡平了整个忘青山,若不能手刃主犯,终究是不完整的胜利。“陆铮语气坚定。
“你去筹备一切,多召集人手,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陆铮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侍从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领命而去。
陆铮未曾预料,此行竟是踏上不归之路。
次日清晨,天际蒙上了一层阴霾,预示着雨水的临近。周宴宴强打起精神,为周青穿戴,她的眼中藏着夜的疲惫与不安,显然,一夜的梦魇让她心力交瘁。
餐桌上,李氏询问:“是不是青青夜里闹腾,让你不得安生了?”周宴宴心中五味杂陈,为了掩盖那惊心动魄的刺杀之夜,她只能轻声应和:“是啊,青青夜里爱蹬被子,我怕他着凉,反复给他盖好,结果自己就没怎么睡好。”
周青见状,小脸上写满了自责,他深知是自己让姐姐受累。
周宴宴心疼地抚摸着周青的头发,柔声安慰:“这不是青青的错,阿姐抱着你睡,暖洋洋的,下次回来还这样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尽管告诉阿姐,我必定为你带回。”
周青轻声说:“我嘴馋那糖人了。”
周宴宴闻言,眼中满是宠溺:“好,下回归家,定为你带回。”
一旁,李氏略带嗔怪地说:“你就这么宠他呀。”
临行之际,她不忘巡视工厂与田畴,只见众人齐心协力,十几亩荒芜之地已焕发新生,大半土地的豆苗都绿了,预计再三四日便能圆满完成垦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