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琳连忙低下俏丽的下巴辩解,道歉道:“是我冒犯您了,柳生阁下。”
“没关系。”柳生美智子略显凝重的看着车窗外:“是不是他,一验便知。这是工作。”
“嗨!”久保琳担心的转身向前。
柳生美智子又摸了摸小腹。
其实她表面镇定,其实一颗芳心,比久保琳还要忐忑,还要五味杂陈……
如果真的是柳龙……
她能下得了手,给叔父柳生但马守报仇吗?
柳龙在家里,点了根烟,思索着明天应付渡边的对策。
而斜对面楼栋,隔着窗明几净玻璃窗的赵清如。
正在家里忙着打扫卫生洗衣服,拖地。
好让她充实一点,不用胡思乱想。
因为开春之后,伪满教育部针对,新京满洲骨干官员的日语教学就结束了。
赵清如没有了借口,能隔天到柳龙家里来上课。
所以,到了晚上若有若无的会在窗口边晃悠。
依然通过养殖的绿植,给柳龙传递消息。
穿着向来素色旗袍的赵清如,突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是老赵的。
她擦了擦雪白玉颈间的香汗:“赵老板?有事吗?”
老赵在电话那头给赵清如知会:“开春青黄不接,匪患严重,那批货被劫走了,赵小姐你自己注意安全的同时,也提醒你的街坊邻居也注意安全啊!”
“哦,我知道了。”
赵清如心里紧张。
他们说话都通过暗语。
“匪”代表着敌人。
“货被劫走了”是:有地下党的眼线看到了,保安局已经开始抓人了。
提醒赵清如注意安全,邻居街坊指的自然是柳龙了。
也让她通知柳龙注意安全。
老赵用词之严重。
也说明了这次敌人抓捕扫荡的严重性。
这就是敌后工作,一到了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刻,同志们都很紧张。
赵清如挂断电话,看了看表,八点半。
急忙把一盆黑色大丽花,放在了窗台。
柳龙叼着烟,只要他在家,都在八点半这个时间,靠在窗台上抽烟。
看到了赵清如摆放的花。
黑色大丽花很醒目,这个暗语象征着穿黑色保安局制服的人动了。
久保琳没有提前给自己消息……